了游艇停泊的地方。
上船之前,顧影回頭看了一眼。但距離太遠,沒太看清什么。
“別看了。”聶西澤淡淡道,“姨媽和我媽媽長得很像,她們是雙胞胎。”
但氣質完全不同,顧影想。
聶夫人是個厲害房都很尋常,他手底下的公關公司也有能耐把這些陰私替他抹得干干凈凈。顧影,你很會算數,告訴我,你預備做他的第幾房”
顧影陌生地看著聶西澤,這么多年,這是他第一次用這么殘忍的方式跟她講話。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愕然過后,雙手緊緊地捏成拳,肉眼可見地顫抖。聶西澤面無表情地垂眸,“想打我來,動手。”
“”
聶西澤勾了勾唇,“下不了手看來還是有點情分在的。”
顧影深深地吸氣,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下來,沿著蒼白的下巴砸在手背上。她很用力地擦掉,“你不用激我,在別人眼里,我連做你的女朋友都不夠格,更別提沈先生。他身邊的女人是什么樣子你不是不知道,就算我有攀附的心,他也看不上我。”
“不用妄自菲薄,他可太看得上你了。”聶西澤冷笑兩聲,“你真就那么天真,相信他幫你、庇護你,全都別無所求”
顧影唇瓣輕顫,蒼白的側臉的妻子也說不定。
莊詠頤此時才轉過臉看向駱詩曼,“你是”
雖然被晾了半天,駱詩曼笑意一絲不變,握住她的手,“我是gigi,倫敦xascb的主理人,去年在瑞士洛桑我們見過的。”
駱詩曼和她不在同一個社交圈里,但是香港莊家的莊詠頤,名媛中的名媛,一個擊敗了自己長兄成為家族接班人的女人,誰會不認識
“噢”莊詠頤輕輕拉長語調,也不知是否想起了這個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我聽說過,你們是切爾西區最有藝術性的一家cb。”
駱詩曼立刻遞過名片,“那莊小姐得閑一定要來一次。”
莊詠頤帶著絲緞手套的雙手都不必動作,身邊的助理就自覺替她接過了。
顧影在駱詩曼身后沉默著,目光垂在地面的木紋上,等她們寒暄結束后,才上前介紹自己。莊詠頤朝她點點頭,“eveyn,希望我的一時之興沒有給你們添麻煩。”
“怎么會”顧影公式化地微笑一會兒,發現莊詠頤沒有介紹沈時曄的意思,便徑直引他們入座。
社交場上不去介紹一個人的身份,只有兩種意味。要么這個人只是陪襯,要么是他的社交層級已經高到在場的其他人都沒有資格結交他。
即便莊詠頤不說,這個男人也無如一種堅實的玉石,“沈先生從未開口索求過什么。”
“他不需要開口,就會有人揣度他的心思把你獻上去。聶東煜早知道他的心思,但沒有向我說過一個字你明白是為什么因為他要犧牲你,成全沈時曄的高風亮節”
顧影輕扯嘴角,覺得十分荒唐,“我真好奇,沈先生到底在你們面前坦白了什么心思,讓你們一個兩個,都這么高看我。”
“他何必要坦白他的中意,連我都能看出來你想想,他都懶得對我掩飾,哈”聶西澤冷笑,“至于這種中意,是養一只鳥的興致,還是有把你當個人看呢”
他無情垂目斷言,“既然他的婚事已經提上日程,看來無論是哪一種,他對你都只是玩玩而已。”
第20章
chater20
顧影從瑞士回來的第三天,駱詩曼提著包上門,瘋狂敲門鈴,但沒有人應。
隔壁的墨西哥女人被吵得探出一個頭,駱詩曼和她大眼瞪小眼,用手比劃著,“你,會撬鎖嗎”
墨西哥女人甩上門,隔了一會兒,帶著一根鋼絲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