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凝視著她,“還是說,我在你眼里和那些逼你喝酒的男人沒有兩樣,所以我給你的所有,你通通都看不上。”
“不是這樣的”
顧影想說,她有苦衷,絕不是故意較勁。但是沈時曄不給機會,也不聽她的辯解,只是按照他的節奏他的意志,一句接一句地清算,“那為什么,從最初到現在,我在你這里得到的從來都只有回避、反抗和拒絕。”
字,卻是他進門之后觀的對象。
他永遠置身事外,永遠抽離。
有一次酒后氛圍很好的時候,一個巨富家族的女繼承人在他車上,主動摘下了胸前的珠寶,禮服的肩帶滑落至臂彎,在他耳邊嬌媚入骨地呼吸,問他,喜歡嗎
她雌伏下她的身段,雙峰埋在他膝上,情愿像娼妓一樣服侍他。
那種地步,他也直接推門下車。
說難聽點,那是他約會對象,發生什么都可以的,他都尚且沒有做。顧影又算是什么呢
“起來,聽見沒有。”沈時曄繃緊著脖頸和側臉。
男人面容冷酷地與生理本能對抗的樣子,性感到讓人渾身顫栗。
“都這樣了,你舍得”顧影仰臉看著他,掌心用力。
結實的下腹隨之猛地震顫,他逼出一聲滾燙的低喘,眸光全亂了,危險而兇狠地盯著她,“起不起來”
顧影將唇瓣貼上去,身體力行地說“不”。
沈時曄眸色驟然一暗,欲望滿身。
“好。”他提了提唇角,“記住,我給過你機會了。”
他冰涼大手捏住她的后頸,毫無征兆地逞兇。
“唔”
顧影猛然睜大眼,下頜被完全禁錮,做不了任何表情,發不出更多的聲音。
她雙手在虛空中茫然地抓了抓,這么一點無力的反抗,被男人輕松鎮壓。
這么兇悍的體魄,要治她,還不簡單嗎
整整一刻鐘,他一秒也沒有停,喉結滾動輕嘆著喘息,要命的性感。
但顧影什么也聽不見,耳膜上像是覆了一層水,劇烈的耳鳴。這事原本沒有這么痛苦,但是現在的強度,已經超過了合理的承受限度,摧枯拉朽。
喉嚨里濃重的男性荷爾蒙味混合著血腥味,那是咽喉已經被擦傷了。還有眼淚的味道,她一直在流淚,一開始是生理性的,后來是真的在哭。
分開的一瞬間,她猛地把臉擰向一邊,劇烈地干嘔咳嗽。
沈時曄漠然地聽著,無動于衷,似乎剛剛那個在她身上放縱的男人并不是他。冷淡地點了一支煙,火光自指尖亮起,他甚至不屑于多看她一眼,只是抬手取下西服胸袋里的刺繡手巾,丟到她面前地上。
“吐出來。”
其實他也不想想清,商人本色盡顯,“你以為我是真的想要不過是試探你。沒想只是一試,你就原形敗露。”
羞恥與難堪像潮水沒過頭頂,風雪之下,顧影身形搖搖欲墜地晃了晃,“你敢說,你剛才沒有絲毫沉浸”
她自以為抓到男人的把柄。
“你以為你很特別別太自以為是了。”沈時曄指骨彈著煙灰,表情涼薄,“爬我床的女人,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心頭刺痛來得不講道理,一陣酸意直沖鼻腔眼眶,但顧影不想再在他面前哭了,倔強地睜大眼睛對抗著淚意。
不要再犯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