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知道,這不只是搬個家而已。富人養金絲雀都要造個鳥籠,那是宅院也是腳鐐,防她起了反骨飛走。
沈時曄起身,臉色淡漠著,“給你一個月調理自己,一個月之后,我要看到你的態度。”
又是一個月。
顧影不知道做什么表情,用話陰陽怪氣他,“原來沈先生見女人的頻率是一個月一次。”
“差不多了。”沈時曄拍拍她側臉,“大多數女人,只見過我一次就會被換掉。”
顧影別過臉,壓在枕頭一側的眼角很酸,“那我什么時候會被換掉呢”
沈時曄望著她背影,神色很淡,似乎答非所問,又在冥冥之中回應著她的困惑不解,“我很想給你一個答案,可惜人難在自知。一眼看得到頭的關系是很沒意思的,顧影。”
ea敲門進來送止痛藥時,直覺房內的氣氛很古怪。在她設想之中,他們小別勝新婚,今天理當甜蜜繾綣,可是他們此時的距離卻很疏遠。沈時曄從她身邊走過時一身清冷,吩咐她,“等下送她回去。”
ea一愣,待沈時曄走遠后,靠近顧影床邊,心臟又被狠狠一敲。
她一定是哭過了,眼皮這么燙這么腫。
“ea,沈先生對他以前的女人,也這么壞嗎。”
“”ea實事求是,“先生沒有別的女人,你是他第一個女朋友。”
“我不是”顧影自言自語,“一段正常的戀情應該是健康平等的,不是沈先生這樣,他命令我服從的模式。他太被女人偏愛了,一分的甜頭就能要人忍受他九分的壞。”
他是個絕頂的商人,狠加杠桿,寸土不讓。
ea小聲替老板說話,“但除了這個,他沒有別的缺點。他會抽時間陪你約會,會關照你的難處,很多男人做不到這些,不是嗎”
他對她是有很好的時候。
他當然也喜歡她,喜歡她的臉和身體,喜歡她天真又坦蕩。為這分喜歡,他可以容忍她一些小小的性子,但是再多就不能了。
顧影把剩下的準備著他有此一問,“除了香港本地,她也聯系了新加坡、印尼、大馬的高校和研究機構,挺辛苦的。”
“別的呢”
“別的”ea欲言又止。要她怎么說呢,她已經不止一次暗示過顧影,不用那么恪守三十天的準則,只要她主動,先生不會拒絕見她的。
但顧影好像比先生更有原則,說三十天就是三十天,沒有一點點軟下身段的打算。
沈時曄已經從ea的支支吾吾中得到答案,燈光下眸色黑沉,連ea都能看出他的煩躁。壓在紙質上的手背青筋畢露,他不耐地揮了揮手指,“從大馬士革運一束花給她。”
ea吃了一驚,又喜出望外,先生能夠主動哄人,她總算不用夾在中間難做。“要留言嗎”
“提醒她,十天之后有約。”他一字一句,“別忘了她的本分。”
ea:“”
她又大開眼界了,原來有的人送花不是示好不是禮物,而是警告與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