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他臉色沉郁,按耐著對自己的火著眼淚,不知道哪里來的篤定和勇氣,“我給你地址,幫幫我,求你。”
“好吧,我試一試。”
ea在屏幕上收。昨晚的西服潮濕發皺,沈時曄抽出來扔在地上,拉平床單,墊了新的毛巾上去,好讓床上不要顯得太凌亂。
這一把盡力局。
做完這些,沈時曄才重新開門,讓醫生進來。
實則他前面的行為全是亡羊補牢,因為這狹小室內流轉著一股甜膩與雄麝交織的情欲氣味,太濃郁,開窗通風也無濟于事。還有很多蛛絲馬跡,任何一個成年人走進來都可以看穿,那移位的床架是什么,濕透幾層的床墊是什么,桌面的水痕又是什么。
沈時曄知道自己是欲蓋彌彰,之所以心甘情愿做那些,完全是出于對顧影的虧欠感。
醫生給顧影喂了退燒藥,留下兩管擦拭傷處的消炎藥,躊躇一下,又折返回來處理她青紅的膝蓋。
“一個月之內要避免再次撞擊膝蓋,否則很難恢復。”她暗示著。
“唔。”沈時曄又下意識去摸煙,但想起房間里還有病人,手又收了回去。
他倒不覺得自己有錯,非要說,怪這張床墊太硬,顧影的身體太嬌嫩。
這位私人醫生專精婦科,平常是專門侍奉沈夫人的。沈時曄盯著她料理完顧影,抵在桌面的手指點了點,“夫人那邊,不用拿今天的事給她添煩。”
醫生明白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是。”
摸著良心,她也不敢把這種事情說給夫人聽。天老爺,在九平米的旅館房間里把女朋友作弄成這樣夫人知道了要做一整年噩夢。
顧影被裹在大衣里抱下樓,整層樓都清場了,水泥樓道里只有沈時曄篤篤的腳步聲。出到街邊,有街坊姨婆認出沈時曄的臉,驚疑不定,“叼真系佢”,下意識摸手機,被高大的保鏢制止。
姨婆遺憾地看了又看,被裹在大衣里的那個女仔,只看那一雙長腿,都知系個靚女啊。
姨婆拍著大腿,恨狗仔無能,不在此處,否則這就是今日驚爆頭條
港島第一豪門少東夜探西營城,幾進幾出抱出女友嬌無力
西營盤今日地震原是深石太子爺大鬧閨房之樂
九千億少董神秘女友現身一雙靚腿榨干精氣,港島嫩模波霸腿精大盤點
助理鎮定地為他們撳開車門,車子開出西營盤的窄道,在沿海車道上飛馳。今天太陽光很盛,被車膜過濾后不再晃眼,落在身上暖洋洋的正好。她蜷成小小的一團,側臉貼在沈時曄胸口昏昏欲睡。
回到中環,轉過某個街角,顧影忽然動了動鼻尖,眼睛還未睜開,手指已經準確無誤指向前面的一家烘焙店,“蛋撻。”
她這會兒才后知后覺自己有多饑腸轆轆,好餓,快餓死了。
這家烘焙店是很有名的網紅店,早晨九點,店門外的顧客已經轉著圈排成貪吃蛇。為一個蛋撻動輒排隊兩三小時,這是沈時曄不能理解之事。他吻一吻顧影鼻尖,“回家吃,家里有點心師傅。”
“不要”顧影又累又餓,難得任性一次。雙手握在胸前,虔誠地碎碎念,“因為這家的蛋撻,我可以永遠留在香港。”
“”沈時曄很想問,一只蛋撻都如此重要,那他的位置擺在哪里呢但是跟蛋撻爭風吃醋太掉價,他把質問吞了回去,該為托起她的臉,沉聲道,“說你最愛我。”
他是貪得無厭的資本家,一遍一遍地確認她真的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