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彎一彎唇角,笑意勉強又艱澀。環著她的手臂驟然一緊,是要將她骨頭擰斷的力道。沈時曄在聽證會記錄上看到過莊文琦的這一句剖白,當時一目十行地掃過,沒有辦法細看,此時卻不可遏止地清晰浮現。
沈時曄驀地將顧影從膝上抱起,放在沙發面上,“我去抽支煙。”
他眉眼沉郁,抬手擰了擰打得飽滿穩重的領帶,仍覺呼吸不暢,干脆將整條領帶抽出纏在了掌上。
顧影想起來,被他按住,“很快,別跟著。”
五分鐘后,他從露臺上回來,煙味散得差不多,只帶回一道清苦之氣。顧影仰著臉叫他,“要不不說了,其實都過去了,沒什么好聽的。”
沈時曄坐下,手臂繞后將她按進懷里ase曼哈頓辦公,天高皇帝遠,這趟回香港是來休年假的。但今天因為沈時曄來遲,他不得不從大嶼山度假屋趕到深石總部,代太子受訓。
沈時曄上了車,銀質眼鏡架在峻挺鼻梁上,隔絕了他在顧影面前慣性的溫和,“christian是不是很喜歡石澳別墅主廳的那副畫”
cav聽懂,不夠格和他主動搭話,于私,他不認為她是長姐,更不用給面子。
沈嘉臻在門邊停了會兒,見沈振膺還坐在落地窗前抽雪茄,沒有叫她的意思,干脆地調轉腳步走了。
這對位高權重的父子對話她還沒有資格聽。
“她是個合格的righth起身的動作從肩膀滑落,嘉寧悄悄瞄了眼吊帶下面,忽然愣住了,臉上爆出一團紅云。
等顧影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遮掩
因為她全身上下,全是櫻色的激烈痕跡。鎖骨,手臂,后背,小腿,無所幸免。指痕,吻痕,咬痕,層層疊疊。
“那個”她又窘迫又尷尬,手指艱難地在半空比劃著,像個得了失語癥的可憐文盲,解釋不過來。
“我懂。”嘉寧強撐鎮定握住她的手,“你和小哥哥是異地戀嘛,小別勝新婚,我成年了,都懂、都懂。”
顧影虛弱地閉了閉眼,死尸一樣平躺回床面上,“不,你不懂”
雖然晚高峰稍有耽誤,但沈時曄還是守時守諾,在晚餐時間之前趕回了半山。
湖畔餐廳掛上中式琉璃宮燈,伴著湖水波濤輕漾,顯得氣氛靜謐而高貴。餐食考慮到顧影的病體初愈,準備了清淡精致的粵菜。
沈時曄大步流星走過紅木多寶閣的隔斷,正在地毯上攆貓的沈嘉寧被他忽略了過去。今天妹妹從英國回香港他是知道的,出于兄妹之情可以容忍她幾天,但她如果沒眼色膽敢妨礙他和顧影,就會立刻被扔出半山,沒有情面可講。
顧影倚在湖邊美人靠上面,半垂著臉,一枚櫻桃拈在指尖,好半天都不吃。才分開幾小時,怎么好像又有沉沉心事沈時曄蹙了蹙眉,闊步目標明確地走向她,手臂伸出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