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去看了顧德珍。”她冷不丁道。
“我知道。”
顧影點著頭,“沒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她忍不住想,沈時曄是否也知道今天下午的兩巴掌
“不,我也不知道很多事。比如,你和西澤怎么又和好了”沈時曄的手指輕微地刮著她的臉,“你們有和前任做朋友的習慣”
今天再提起聶西澤,他已經很平靜,不像昨天那么動氣,顧影天真地放下心來,“我今天和他談了談以后的計劃工作上的、生活上的,他同意了。”
“原來你有一個計劃,新鮮。”
顧影欲言又止,沈時曄用手指封緘了直啼笑皆非,“難道改名換姓,借別人的家庭鍍一層金粉,我就不是妓女的女兒了沈先生,無論你喜不喜歡,在你認識我之前,我就已經是這樣子,有一個你們看來骯臟下賤的母親,沒有必要自欺欺人。”
沈時曄手指擦過她的臉頰,好冰冷,是因為他現在心腸血液都是冷硬的。
“我不在乎你是誰的女兒,對我來說,你只是你。”
顧影接過他的話,“但是你的家庭要在乎,深石埃克森的繼承人要在乎。”
她不笨,甚至偶爾也能將事情看得很通透,知道他在為什么瞻前顧后、粉飾太平。
安靜了一息,顧影抬起視線停在他臉上,“還有顧德珍和你伯父的那個孩子呢你還沒有說,預備將他怎么辦。”
“他不會出生。”沈時曄冷冷而干脆地說,“他會拖累你,也會給我和沈家添麻煩。”
“什么”
沈時曄更直白地告訴她,“我們會安排一場手術。”
半山別墅內的室溫沈時曄的凝神戒備,顧影的僵硬蒼白,都無所遁形。
聶西澤一手夾著煙,形容散漫,“大哥,我也有一個計劃,讓顧影嫁給我,她可以繼續做自己。畢竟,我不必像你一樣謹慎、顧慮、投鼠忌器,她原本是什么樣,我就喜歡什么樣。”
一段安靜過后,顧影聽見沈時曄手指的骨骼關節動了動,發出冷厲的彈響。
好,她和沈時曄彼此壓抑了一整晚的脾氣,忍耐了這么久的表面平靜,聶西澤一來,就要破功。
她閉了閉眼,眼不見為凈。沈時曄抬手將她按在胸膛上面,落在聶西澤身上的目光沉如深冰,“阿澤,大哥大嫂的事,還沒有你說話的余地。”
“沈時曄,看看你懷里的女人,你難道看不出來,她現在在你身邊很痛苦嗎你在逼她拋棄前半生的所有,背負兩條人命,陪你走一條看不到結局的路。可你連讓她快樂都做不到,因為你根本不是她能夠安心托付的男人”
這之后,室內是一段恐怖到窒息的沉默。
沈時曄低了低頭,微笑著問,“寶貝,你是這樣想的嗎你在我身邊很不快樂昨晚做得時候不是還說很舒服很快樂,不許老公出去嗎”
顧影蒼白的臉頰上泛起嫣紅,混亂地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想要掙脫他,“沈先生,你別這樣。”
聶西澤看不下去,明顯忍下了一句粵語臟話,“你能不能別用這種事要挾人”
“不能。”沈時曄頭也不抬,“你會這么說,只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