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給他唱王菲的歌。”
“那你想唱什么”莊亦白問。
岑樾想了想“可能難以抗拒你容顏”
“媽呀,我就知道你喜歡這種的,”莊亦白皺起眉,一臉嫌棄,“你的口味還真是一點都不帶變的”
岑樾大笑著舉起啤酒罐,連一向陰郁沉默的齊蔚也舒展了眉心。
撞杯時,酒液溢出來,灑在手背上,但沒有人在意。岑樾心想,希望我們永遠像現在這樣年輕、自由,無憂無慮。
作者有話說
岑樾周工,你難以靠近,難以不再想念,我難以抗拒你容顏
第16章
借著酒勁兒,莊亦白一通輸出,誓要為岑樾的圖鑒收錄進度貢獻一分力。然而最具戲劇性的是,在眾多不靠譜且多少帶點瘋的計策中,還真讓岑樾聽進去了一個。
計劃的實施價值尚且不談,這更像一次冒險,一個賭約,甚至是一場惡作劇。
莊亦白臉和耳朵紅成了一片,已然是半醉的情態“你說如果你強吻他,吻著吻著突然下暴雨,你拉著他不走,非要淋著雨繼續,他會覺得很煩,很生氣,轉頭就走,還是會覺得好玩、刺激”
“淋著雨接吻”岑樾心說我談過這么多次戀愛,還沒干過這種蠢事“虧你想得出來,你想讓我演瓊瑤劇啊”
齊蔚幽幽地插了句“前提是岑樾需要強吻成功。”
“我是打個比方,”莊亦白趴在桌子上,撞倒了空易拉罐,嘴里念念有詞,“如果是前者,那你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嘛,在一起不會開心的”
“你談戀愛,不是最喜歡開心了”
半晌,岑樾垂下眼睫,拾起那只易拉罐,指腹用力,將它捏癟,聲音很輕,卻透著沒來由的篤定“他不會生氣的。”
再一回頭,莊亦白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齊蔚嘆了口氣,將莊亦白的胳膊圈到自己肩上,準備背他去里間休息,動作熟練,顯然對此十分習慣。
桌上的感應燈滅了一盞,吧臺只剩下岑樾自己。
手機震了一下,他兩個小時前給周為川發的消息終于收到了回復,只有短短的三個字
剛下班。
岑樾能想象到他穿著研究院印有國旗的短袖,面色淡然,讀不出情緒,例如加班的疲憊、下班的喜悅,或回復閑聊消息的不耐煩,只是和往常一樣,肩背挺拔地走在路燈下。
強吻和表白什么的,先往后放放,他倒是有點想把這樣的周為川弄濕。
其實上次和周為川一起坐在噴泉前面,發現他體力比自己好時,他就已經這樣壞心眼地想過了。
如果周為川沒有閃躲,那他就順勢問出那句“我能不能追你”如果周為川生氣了,轉頭就走,雖然他覺得概率很小,但是如果真的發生了,那他就把人追回來再問。
已經這么久了,夏天都快駛入末尾,他想正式展開追求。
這當然有風險,但岑樾從來不是一個會怕風險的人。他喜歡冒險,喜歡賭約,經常突發奇想,不按套路出牌,在生活和戀愛上皆是如此。
莊亦白和他恰恰相反。
莊亦白表面上是愛玩的紈绔子弟,但經常是嘴上說的是一套,做起來又是另一套,在相似成長環境的同齡人之中,他算是膽子小、守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