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旅行。
最近忙著上班和戀愛,岑樾已經快一個月沒去過齊蔚的酒吧了。
出游計劃在腦內一成型,他便直奔酒吧,準備說動齊蔚,在他家地盤白吃白玩。
齊蔚的酒吧名叫“19”,當時取名時,岑樾和莊亦白追問他理由,他只說是十九歲那年遇到了一個很特別的人,再繼續往下追問,他卻搖搖頭,不說了“沒可能的人,還是不講了。”
怪的是,今天樂團休息,某位除了練琴、排練和演出之外,恨不得一天24小時泡在“19”的朋友竟然不在。
正是傍晚,店里陸續有上班族光顧,用酒精點綴無趣生活,用碰杯聲打亂沉悶秩序。
駐唱歌手已經就位,今天的第一首歌是夢游,算是王菲的歌里,岑樾最喜歡的一首。
據說是感冒的時候錄的,嗓音里略帶悶和啞,開頭那兩聲清嗓隨性又靈動,給整首歌定下了基調,很特別。
岑樾喜歡有自由感的歌。
他坐在吧臺,指尖隨節奏輕點,一邊看齊蔚調酒,一邊同他商量。
齊蔚把長到可以扎成小揪的頭發剪短了,多了幾分清爽,整個人的氣質似乎都不一樣了。
認識久了,齊蔚的性格其實很好懂,看起來不冷不熱,難相處,但朋友提出來的事情,他基本上都會答應,內心是個挺溫暖體貼的人。
這邊一敲定,岑樾當即給莊亦白打電話,問他怎么沒在酒吧,又問他去不去山莊。
“齊蔚去嗎”
“去啊,他不去誰當免單卡。”
不知怎么,一向對娛樂活動積極響應的莊亦白卻忽然猶豫起來“要不還是算了我倆現在有點尷尬。”
岑樾不解“嗯你和齊蔚咋了”
“沒、沒咋。”莊亦白從模糊的音樂聲中聽出他正在齊蔚的酒吧,支支吾吾,轉移話題“那我還是去吧,我想吃燒烤,那里好像還有烤全羊呢”
沒說兩句,莊亦白倉促掛了電話。
岑樾不明就里,接過齊蔚剛調好的酒,問他“怎么感覺小白怪怪的,前段時間我經常不在,是發生什么了嗎”
齊蔚淡淡道“我跟他表白了。”
岑樾差點一口酒噴出來,抬起頭震驚地看向他,一時間無法控制音量和表情“靠,你什么情況”
齊蔚“沒什么。”
岑樾“”你管這叫沒什么
和齊蔚共同設計的o“19”就印在吧臺前方,岑樾望著那處放空,以緩解受到的沖擊,然而越看越覺得謎底呼之欲出,沖擊反而更劇烈了。
他們三個人同齡,岑樾初中認識莊亦白,和他成為形影不離的死黨,在英國讀大學時,因為一場攝影活動和齊蔚交好。暑假回國,他把莊亦白介紹給了齊蔚,此后三個人經常一起玩,一直到畢業后的現在。
那年他們剛好是十九歲。
岑樾兩眼一黑,猛喝了一口酒,心說這個世界是瘋了嗎。
這件事暫且放到一邊,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綁架”周為川。
離開“19”,他驅車前往研究院,接周為川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