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童年時期那些模糊的記憶,終于在日后成為偶然入夢的碎片,和一些茫然的瞬間。
風刮得更兇了,湖邊的彩旗獵獵作響。
岑樾連著打著兩個噴嚏,頭昏腦漲的,腳下一下子不穩,往周為川身上倒,然后被他攬住肩膀,手掌在肩頭搓了搓。
到底是年紀小,偶爾會找不到方向。
對于周為川來說,引導他一次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和時間。
“回我那吧,給你煮點熱湯喝。”他說。
第39章
生活不可能只有玩樂,無論何時,關于死亡的探討都不會輕松。
倘若發生在戀人之間,似乎意味著這段關系不再是簡單的觸覺和嗅覺的感官交換,而是觸及到了深處的東西。
“嗯”
岑樾被剛才那兩個激烈的噴嚏弄得耳鳴,又有些走神,沒聽清周為川的話。
走到公園出口,閘機只能一人通過,周為川便松開他的肩膀,重復了一遍剛才的意思“我說要帶你回家。”然后推開閘機的欄桿,走在他前面。
日落即將結束,最后一抹陽光從紅瓦屋檐上灑下,落在周為川肩上,岑樾看著他背著自己琴盒的背影,再一次感到心慌。
他還沒找到此間緣由,又有一種夾雜著后悔、后怕、驚恐的情緒朝他涌來。
他覺得自己剛剛不該和周為川說這么多。
太密集了。岑樾心想。
和周為川的對話,講述自己不被外人知道的遺憾,這些發生得太密集了,已經脫離了玩伴之間共享快樂的層面,讓他感到失控,仿佛經歷了一場最危險的交易。
他急需要回到自己熟悉的狀態。
這個時間,三環以內的路不好走,車子在一個紅燈前等了兩輪,還在隨車流緩緩移動。岑樾稍稍側身,握上周為川搭在方向盤的右手手腕“周為川,要不然晚上還是去我家吧”
“我想試試把你綁起來。”
手腕的圍度和骨架成正比,一個人的五指通常剛好能圈住自己的手腕。岑樾握周為川顯然有些吃力,拇指碰不到食指,仿佛在提前印證計劃的失敗。
他也沒意識到這個突如其來的提議很容易被看出破綻。
岑樾一向是愛往周為川家跑的,周為川家的廚房更有生活氣息,房子雖小,但更溫馨,他還喜歡睡前靠在周為川懷里,從床頭柜上隨便挑一本稀奇古怪的舊書,讓周為川念。
如果不是惦記著練琴,他恨不得天天住在周為川那。
天色漸暗,周為川偏過頭,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會兒,像是在考慮,也像是在審視。
片刻后,他笑了笑,說“好啊。”
岑樾找來的捆綁工具是他之前改造襯衫剩下的絲帶,水藍色的,乍一看像包裝禮物用的裝飾品。這種材質和形狀綁不了水手結,他只能在周為川手腕上繞了一圈又一圈,最后還打了個花里胡哨的死結。
“好像太松了啊”岑樾若有所思,總覺得周為川隨隨便便就能掙開。
然而周為川只是靠在床頭,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要嘗試掙脫的意思。
“然后呢”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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