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戀愛專家,你覺得怎么做才好”
談過十幾次戀愛的岑樾是該擔得起一聲專家,他想了想,說“我是擔心做了這么多年朋友,突然轉變關系,如果戀愛不像預想中那么順利的話,你們倆都會受傷。”
“可是談戀愛都會有難過的時候吧,不可能一直高高興興的,”莊亦白若有所思,“悅悅,你在感情里受過傷嗎”
“我當然”岑樾本想給以肯定,但忽然噤聲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沒有。
團里之前追求過他的褚時剛好路過琴房,看到岑樾,朝他揮了揮手,還是那副陽光開朗的樣子,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
岑樾也回給他一個笑容,然后轉頭繼續和莊亦白說“我讓別人受過傷算嗎”
當然,褚時不是他“傷害”的對象,他一開始就攤開說了有心上人了,只做朋友。
但肖聞朝可能是受害者。
和肖聞朝在一起的那半年是很好,他是第一個岑樾愿意放下要強的性子,去享受對方寵愛的人。肖聞朝幾乎對他百依百順,他想玩什么,想去哪旅行,肖聞朝只要有空都會陪著。
肖聞朝家境富裕,就職于私立牙科診所,時間的可支配度相對寬松,他們戀愛期間總是泡在一起玩。
岑樾沒在感情里受過傷,是因為感情對他來說從來不是必需品。
他喜歡讓人快樂的戀愛,喜歡玩伴一樣的戀愛關系,如果相處得不開心,或是讓他感到被束縛,那他大概率會立馬分手。
那次分手,也是岑樾最近一次分手。
肖聞朝即將滿三十歲,卡在這個節點上,他和許多觀念傳統的人一樣,開始心急。
他想帶岑樾見家里人,想早些和他定下來,甚至連去國外公證結婚都考慮到了。
而上述三條,每一條都踩在岑樾的警戒線上。
他感到煩悶,幾乎是逃跑似地提出了分手,理由是萬能鑰匙我們不合適。
后來也糾纏過,甚至在空窗期約過兩次,但和好是不可能了,岑樾一向只往前看,又怎么會去吃回頭草。
說分手就分手,說翻篇就翻篇,干凈利落,也沒個明確理由,無論對方怎么挽留都不松口,還能在這種情況下和對方保持聯系如此看來,他確實沒心沒肺。
岑樾來了,莊亦白就沒心思練琴了。
他想向岑樾取經,可無奈兩人之間話題太多,聊著聊著就跑偏了。他們盤腿坐在琴房角落,像初中時約好一起在圖書館寫作業,最后卻傳了一下午紙條一樣,沒討論出什么結果。
下午四點,鬧鐘響起來,莊亦白要跟團里練習合奏。
他把手機扔給岑樾,讓岑樾幫他收進柜子,然后抱著琴急急忙忙跑了。
屏幕還沒鎖上,有條消息進來,在頂部停留了兩秒,剛好被岑樾一字不差地看到。
結束后聯系我,我去接你。
來自“vivi小天使”莊亦白給齊蔚的備注,好幾年了。
岑樾覺出點不對勁。
結束后,周六晚上,這是約好了見面還是上床
他腦袋又開始冒煙,把莊亦白的手機重重扔進柜子里泄憤,心說出息了莊亦白,還問我的意見呢,我看你玩得比我花。
離開樂團,岑樾驅車去接周為川下班。
越接近年底,周為川就越忙,具體忙什么岑樾不知道,也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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