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而理智的。
裴松凜悄無聲息地在身后凝著言欲的背影,趁他還沒回過神,抬手輕輕捻起他被水浸濕的發尾,悄悄嗅了一下。
言上將的信息素沉淀下來了
竟然是非常清甜可口的海鹽奶油。
aha眼瞳深了深,似被蠱惑般,沖著那漂亮的,分化后未被正式標記過的腺體,露出了獠牙。
第33章033
然后仰頭吻在了他握在槍柄的指尖上。
尖銳的獠牙抵在后頸,微微將那塊最脆弱的皮膚壓陷時,言欲才意識到恐懼。
就像貓科動物掐捏誘導的行為抑制,oga的大腦在這一瞬間處理不了任何信息,身體的每一個關節都鈍化沉滯,唯獨后頸敏銳地做好了被標記的準備。
這就是oga面對高契合度aha時會呈現出來的順從和軟弱,一種被基因烙印在血骨里的奴丨性。
言欲作為beta的七十年都在這一瞬間被抹成空白。
他陷在灼熱溫沉的aha信息素中,仿佛一具被剝抽理智的玩偶,僵直在原地。
裴松凜叼住了他后頸那塊皮,下面只有一層薄薄的脂肪,馥郁濃稠的香味持續不斷地在舌尖暈開。
香甜的海鹽奶油,仿佛是蛋糕上最鮮美的那一塊,落在舌尖就化開,讓人流連忘返。
信息素在大腦中具象化成無數美味,盛情邀請裴松凜咬破這塊小小的皮膚,然后添加屬于他的標記。
他左手抱著言欲,右手壓著他的腰腹。
像雄獅或者獵豹在感受獵物那種遲來的僵硬感,隨后又從這種輕之又輕的身體反應里品嘗到言欲強烈的反抗和厭惡。
他不愿意,甚至是厭惡被標記。
七十年前明明不是這樣還是也是這樣
記憶模糊,事關情緒的細枝末節裴松凜已經想不起來了,他只記得自己被注射了誘導劑的言欲全面激發了aha的本能,只想占有言欲。
當時理智的弦全用在絞緊力道不要讓他受疼這一點上,壓根沒來得及看言欲當時的表情是真的接受還是隱忍沉默。
aha這種性格非常卑劣,為了滿足自己的占有欲,能做出各種跌破下限的事情比如他明知當時的言欲是無法被標記的beta,卻如同被挑釁般想狠狠地侵奪他。
越不能被標記,就越是讓人想標記。
作為捕食者,裴松凜也是姿態最溫吞慵慢的那一型,他不像那種聞到信息素就失控被掌控的aha,而是能克制到最后,愿意用甜言蜜語先去蠱惑獵物的類型。
所以他又哄又騙,用“不會讓你疼”當成餌,誘導被藥劑折磨得快要喪失理智的言欲親自咬鉤,才猶如順了他的心意,故作君子地標記了他。
事后裴松凜還不以為然,認為自己雖然手段卑鄙,但這好歹也是“你情我愿”。
現在回味他分明是把言欲逼上了無法選擇的絕路,然后偽善地充當那個“恩人”。
原來言欲從來不想成為別人口下的獵物。
aha停滯的動作給了言欲緩神的時間,他把身體從信息素的深淵里拽回來后,猛地用手推開了身后的人。
裴松凜吃痛,低低啞啞地滲出一絲悶哼。
言欲急促地呼吸著,慘白的臉上又落著被信息素浸染的紅,極端的色彩讓他看上去非常狼狽。
但狼狽也只是一晃而過,他搖晃著站了起來,一腳踩進水里踏著那條遒勁漂亮的魚尾,冰冷的槍口抵在少年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