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對不起,都是弟子的錯,弟子不該拒絕那個地縛靈的要求。”我下床規矩站著,“請宗主責罰。”
東方既抬眼看我,沉默一陣,道“不是你的錯,那個地縛靈的要求沒辦法不拒絕,這里確實沒有吃的,別自責了。”
我對他的印象再一次改變,發自內心道“宗主您心寬似海,弟子慚愧,弟子心悅誠服”
東方既和我對視片刻,垂下眼視線落回書里,語氣淡漠“別啰嗦了,我傷勢尚未完全恢復,不能出去找陣眼,只能在這法陣里撐過剩下的八天,你自去找點兒事做打發時間吧。”
“是,宗主。”我欣然聽話,也在房子里找了本書,拍干凈上面的灰,但是不敢和東方既同桌,便坐在靠墻的凳子上看書。
但是被東方既感動的心情一時還很難平復,于是我看兩眼書又忍不住看他一眼,然后發現了他臉上與平時的不同。
“宗主,您的嘴巴怎么受傷了”我關心地問道。
東方既沒有抬頭,專注地看著手里的書,片刻后才道“與你無關。”
說完這句,東方既原本白皙的臉和脖子忽然間就泛紅起來。
這天氣真是太熱了。
雖是生死與共過,但仍然不熟的我和東方既如同兩尊雕塑般,坐著不動看了大半天的書,不過我覺得這樣很好,看書很有意思。
只是夜幕降臨時,我肚子又餓了。
這一次的餓和之前的餓很不一樣,之前只是純粹肚子餓想吃東西,這次卻是肚子餓加上饞,饞那在昏睡時嘗到的腥甜汁水。
我放下書在屋子里翻找,找了許久都沒找到吃的,難道已經吃完了
“找什么”東方既問道。
“回宗主,弟子肚子餓了,在找吃的。”我如實道。
東方既眉頭微微皺起“不是和你說過了,青丘寸草不生沒有吃的。”
我困惑“那弟子昏迷時,宗主喂給弟子吃的是什么呢弟子吃完不但能飽腹,還感覺精力很充沛呢。”
東方既眼睫眨了一下,視線移開,似有一番猶豫,而后終于道“我的血。”
我“”什么
“你神情是什么意思”東方既忽然變了臉色,沉聲道,“不給你喝你便餓死了”
“弟子沒有宗主仁愛弟子謝宗主舍身救命之恩”
東方既沒搭理我,繼續看書。
我訕訕的,知道這里唯一的食物其實是“人”后,再不敢說肚子餓了,靠喝別人的血維持生命,不是人干的事。
這么想著熬過了一個夜晚,又熬過一個白天,當夜色再一次降臨,我有些熬不住了,看著躺在床上準備入睡的東方既,像看一個香餑餑,甚至忍不住吞咽口水。
我的身體告訴我,我好餓,想喝東方既的血。
可是我怎么喝呢是撲上去直接咬他,還是和他開口“宗主,能給弟子喝口您的血嗎”都很奇怪吧。
肚子叫起來了,我思來想去不知該怎么做,只先換了個離床更近的凳子坐。
東方既聽見動靜,轉過身來,眉間攢著不耐煩,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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