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說“我想學畫畫。”
徐渭笑道“這有何難,我教你。”
朱翊鈞又說“我還想學作詩。”
“那你得先學會對對子。”
“我還要學兵法。”
徐渭敲敲紙面“殿下先把字練好。”
“”
徐渭給他指導書法,桌子旁邊圍了一圈人觀看,大家都是讀書人,機會難得,偷學兩招。
練完字,朱翊鈞在院子里跟著李良欽習武,把劉守有拉過來給他當陪練。
李良欽給他換了根長一些的棍子,又給他交代了要領,朱翊鈞把棍子在身前舞得密不透風,劉守有赤手空拳,一時間竟然沒能找到破綻近他的身。
他問旁邊觀戰的陸繹“可以拔刀嗎”
陸繹冷著臉“不怕死你就試試。”
“算了算了,詔獄最近牢房緊張,騰不出單間給我。”
“”
朱翊鈞玩到下午才回去,裕王在正廳坐著喝茶,看到他大搖大擺的進來,后面的人還抬著一口木箱。奇了怪了,早上出門的時候還空著手,回來的時候卻是滿載而歸。
“爹爹”朱翊鈞飛奔到裕王跟前,從里到外透著快樂,“我回來啦。”
“我看見了。”
裕王把人拉到跟前,看他一腦門喊,讓侍女給他遞了張帕子,替兒子擦汗“這是買了多少玩具,還得拿箱子裝回來。”
“這不是玩具。”
朱翊鈞胡亂抹了把臉,想要抹掉黏在頰邊的頭發,卻怎么也抹不掉。裕王拍開他的手,替他把他發撥到耳后“不是玩具是什么”
朱翊鈞一轉身就跑開了,動作十分迅捷,裕王想抓他,都抓不住。
他跑去打開箱子,隨手抽出一本籌海圖編地給裕王“是書,好多好多書。”
裕王翻了幾頁,驚訝的看著他“這你能看懂嗎”
朱翊鈞搖頭“看不懂。”
“看不懂你搬這么多回來做什么”
有太監端了茶盞上來,小家伙坐到裕王對面的椅子上,先悠閑的喝一口冰鎮酸梅湯“我一邊學一邊看,就看懂啦”
“”
裕王暗自嘆一口氣,他像朱翊鈞這么大的時候,二字經還背不利索,他兒子已經開始看東南地區的海防圖了。
喝完了酸梅湯,朱翊鈞放下茶盞,又吩咐太監“我還想吃冰鎮西瓜。”
他又從椅子上下來,轉身就往后院跑“送到娘親房里,我要和她一起吃。”
“誒你娘在休息”
裕王看了一眼已經消失在院子里的小小身影,想必,他的話,他兒子已經當做一陣耳旁風,吹過去了。
朱翊鈞蹦蹦跳跳的穿過花園,經過長廊,來到王妃居住的小院。臥房門口守著兩名侍女,朱翊鈞一陣風似的跑過去,正要高聲喊,侍女卻豎起食指抵在唇邊,輕輕地“噓”了一聲。
到了嘴邊的“娘親”又被朱翊鈞咽了回去,他眨了眨眼,看向侍女。
侍女輕聲道“王妃正睡著,還沒醒。”
朱翊鈞點點頭,放輕了腳步“我進去瞧瞧,不吵醒她。”
他拎著衣袍的下擺,腿高高抬起又輕輕落下,樣子看來滑稽又逗趣,侍女們的目光追隨了他一路。
朱翊鈞來到床邊,王妃果然還沒醒,他便趴在床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王妃。
沒多久,王妃像是感覺到了什么,緩緩睜開眼,正好看到他雙手捧著小臉,歪著頭,打量著自己。
“鈞兒。”
王妃真要起身,卻聽朱翊鈞沒來由的說了一句“娘親,我看你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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