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公公呀。”
“我怎么覺得”
朱翊鈞陷入沉思,不知不覺走上了另一條路。馮保在后面問“殿下,這是要去哪兒”
朱翊鈞一看,前面不遠處就到了月華門“去向父皇告狀”
朱翊鈞黏在隆慶面前一頓撒嬌,把事情原委都說了一遍“父皇,你說,他是不是要私吞黃錦的兩萬兩白銀”
隆慶把騰祥叫來,又問了一遍,騰祥咬死了自己沒有私心,只是想完成師父的遺愿,還說現在銀票交給了皇太子,相信太子一定會用這筆錢造福于民。
隆慶摟著兒子,和稀泥“誤會誤會騰祥朕還是了解的,忠心耿耿。”
朱翊鈞皺眉,嘟嘴,不說話。
隆慶哄他“你好不容易來看看父皇,也不露個笑臉,父皇也不高興了。”
朱翊鈞笑不出來,他說“宮里的門檻好高的,小的時候,黃錦時常抱我。我要是調皮,他怕皇爺爺罰我,總是替我說好話。”
“還有那些言官就那個海瑞,要不是黃錦,他早就被我皇爺爺砍了腦袋。”
說到這里,朱翊鈞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騰祥,后半句話不用說出來,現在隆慶身邊這群太監,只會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亂。這一對比,高下立判。
朱翊鈞又把腦袋靠在隆慶肩頭“沒有黃錦在身邊伺候,皇爺爺一定不習慣。父皇,你說是吧。”
說到最后,他聲音中竟然帶了些哽咽,這可把隆慶心疼壞了,拍拍他的肩膀“鈞兒說得對,黃錦是去侍奉皇爺爺去了,這是好事,別難過。”
“嗯。”朱翊鈞手臂摟著隆慶的脖子,“父皇說得對。既然他是去侍奉皇爺爺,那我們應該好好送他才是。父皇,讓大伴去辦他的喪事好不好”
“好,都依你。”
隆慶看向馮保“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你們都下去。”
周圍伺候的太監宮女依次退出雍肅殿,陳洪還立在那里,隆慶說道“你也出去。”
陳洪有些驚訝,皇上平時有什么事從來不避諱他,今日去連他也屏退下去。
“是。”
陳洪最后一個退出去,還順帶著合上殿門。
“鈞兒,”隆慶拉著兒子的手,“朕問你,張先生和大伴,你跟誰最親近”
朱翊鈞說道“張先生和大伴都親近。”
隆慶說道“只能選一個呢”
朱翊鈞搖頭,他不選。
隆慶又道“必須選一個。”
朱翊鈞遲疑片刻,大殿里安靜下來,隆慶也沒有說話,大有今日朱翊鈞若不做出選擇,這事兒就過不去了。
朱翊鈞沒辦法,只能二選其一“大大伴。”
他雖然喜歡張先生,常常惦念著他,前幾日,張先生染了風寒,他還派人去給張先生送了藥。
但馮保才是從他記事起,日日夜夜陪在身邊的那個人,他對大伴的依賴,勝過任何一個人。
隆慶這才說道“司禮監雖然是太監,但比起大臣,他們始終聽命于皇帝。”
“比起大臣,他們和咱們才是一條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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