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時他翻到了一份小報,上面竟然說近來都護府的職位變動,是因為有不少官吏在瑞光城內遭受到了刺殺。他心下一動,又翻了翻,發現這份報紙只有一份,看去是順手被夾進來的。
他想了想,將這份報紙折疊幾下,放入到斗篷的夾囊中藏好,這才拿起余下的報紙翻看起來。
“咦?”
沒看多久,他就在偏僻角落里看到了一個消息,心中忖道:“看來這個部族真是的往都護府這邊來了……”
正待細看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車夫的聲音,道:“少郎,到了。”
這么快?
張御有些意外,據他了解,文修院應該是在城廓之內,距離內城不遠的地方,此刻看來卻在港口附近。
不過那是五年前的事了,應該是這五年中又有了變動。
他從馬車上下來,移目四顧,發現這里環境比較偏僻,或者說清幽也可以,幾株柏樹的樹蔭下面是一座有著明顯天夏風格的院落,幾進屋舍都是硬山式的屋頂,朱漆柱梁,兩側封火山墻,只是看著有些破舊。
他過大門,走入前庭,發現這里冷清異常,也沒人來招呼自己,踏著長滿青苔的石階步入了正堂。
長案之后,有一個留著長須的中年文吏坐在酸枝木靠椅上,正捧著書卷看著,聽到有人進來,也不抬頭,隨意問道:“什么事?”
張御合手一揖,道:“撰文,學生來取拿封存在這里的文冊。”
“哦?”
文吏抬起頭來,等看到了張御,不覺微微失神片刻,他咳了一聲,站了起來,言語客氣了幾分,“還請將少郎將名帖、副冊都交予我過目。”
張御從斗篷夾兜中將這兩樣東西拿出,遞了過去,文吏接過后,道一聲“稍等”,就不緊不慢踱向后堂。
過了許久,文吏神情有些古怪的從里轉了出來,他將副冊和名帖放在平案上,道:“張少郎,你把這些拿回去吧,你的文冊不在這里。”
張御看了看他,道:“不在這里?”
文吏嘆了口氣,道:“不在了,你懂吧?”
張御這時見到文吏看著自己的眼神之中帶有一絲憐憫,心念一轉,當即就反應了過來,他的文冊……被人挪用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