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沒也什么關系,只要稍作調息,就不難恢復,對此他還是較為滿意的。
而且那“劍印”之上的光芒還未有達到頂點,這說明以他現在的體魄,后面還有一定的提升余地,那么再觀讀下去,說不定當真可以做到呼劍騰空,斬人于動念之間。
可此刻是無法繼續了,因為原本積蓄的神元差不多已是耗盡。所以下來他需要做的,就是去找尋更多帶有源能的物品。
他思索了一下,最近的目標,無疑就是位于玄府門前的那座雕像了,那上面所具備的源能似乎不少,可隔著一段距離的話,就算他一直待在下面,也至少需要兩三天甚至更長時間才能將之吸攝干凈。
除非能直接接觸。
但這樣做很可能會導致這座雕像的崩毀,那樣動靜就太大了,畢竟雕像距離玄府委實太近,會否引發什么后果實在不好說。
當然,這里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他的專學是古代博物學,必要的時候,大可用考證的名義的前往,嗯,順便還可以把鄭高一起叫上,做一個掩護,這樣就能加快收取速度。
好在這件事并不是十分迫切,他還有時間慢慢思考。
回了內堂中后,他將夏劍重新掛到了墻上,而后拿出紙筆,憑著記憶中的印象,將自己所見玄府正門和局部畫了下來。
在他的筆下,玄府門庭開闊,殿閣高聳,呈現出一種肅穆莊嚴之態,依舊不失其高上之地位,然而那布滿灰塵的檐角、門前碎裂的磚石、還有蔓延的雜草,卻無意中顯露出一股頹敗和老態。
畫好之后,他看了幾眼,將之收起。再服下兩枚元元丹,就入靜室打坐去了。
第二日天明,光線自窗外照入進來,將室內的陰暗強勢驅散。
張御從定中醒來,睜眼之際,眸中有光華隱動。
養元之印比他想象中更好,玄府傳授他這個章印的確是有道理的,這一夜的呼吸調息的效用超過了平日不少。所以即便是看起來不算太突出的章印,若是能積累起來的,也是相當可觀的。
只是可惜,身體的極限處在那里,不將之打破,也只能在以往所不能及的細微處填填補補了。
他站起身來,到院中洗漱一番,穿上了用作替換的輔教衣冠,就自居處走了出來。
今天有一件事他需去解決。
按照范瀾所言,這次他能夠進入玄府,主要是因為辛瑤替他送去了拜學貼,可那封交給治學堂的拜學貼又在哪里?是否也是遞上去了?還是至今依舊留在堂內?
假若還在,那除了向治學堂要一個解釋外,此物也一定要設法拿回來。
在出了文冊被盜用那件事后,他不希望這類與自己相關的東西再流落在外。
此刻有一個助役模樣的人自對面走了過來,見到他時,不由一怔,面露驚嘆,隨即他似想什么,臉上一喜,急急上前幾步,對他一揖,道:“可是張輔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