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了一下,就從人群走了出來,并在眾人詫異目光中走到了老丘身前。
楊巡守看到是他,緊張道:“張先生?”
張御道:“無事。”
康衙君看了看張御,心中有些驚異,疑問道:“這是誰?”
楊巡守道:“這是昨日路過此地的一位先生,在龔家少郎家借宿的。”
康衙君沒有說什么,只是仔細看了眼張御的服飾。
張御此刻伸手在老丘的頸脖上拍了拍,于心神之中觀想那個圖案,并起心光往老丘的意識之中照入進去。
這匹老馬的確很有靈性,察覺到他善意的情緒,沒有絲毫反抗。
張御的心光在老馬的意識之中轉了一圈,便就退了出來,他抬頭道:“陳鎮長,楊巡守,還有這位,我可確認,這匹老馬并未被寄生。”
眾人互相看了看,康衙君道:“你憑何確保?你是檢正司的人么?”
張御將袍袖一抬,自里拿了一枚有著蟬鈕的青玉印章出來,先示印底己名,再托于掌上,而此物在陽光映照之下發散出了陣陣青光,他道:“憑此物可是夠了么?”
康衙君看了一眼,看向張御的目光立刻不對了,敬畏道:“夏士?”
周圍頓時傳來了一片驚呼之聲,夏士是擁有民爵之人,但這只是其次,能成為夏士,首先必須是人品道德得人認可,并且自身還要有莫大功績,這樣的人,就算是洲中諸公也是要以禮相待的。
康衙君此時一抬手,鄭重一揖,道:“見過士君。”周圍的鎮民,包括楊鎮長也是連忙跟著一揖。
張御抬手還有一禮,道:“我已是驗看過這匹老馬了,他沒有被寄生,我也有辦法抹除他的靈性力量,這樣可以杜絕隱患,它日后也就不會受到感染了。”
楊巡守大聲道:“我信張士君的!”
“對,我們也信!”
“夏士的話,我信!”
周圍鎮民紛紛出聲,表示愿意信任他。
張御心中明白,眾人不是單純信他,而是信任夏士這個群體,所以他也是提醒自己,今后在以此名義行走的時候,同樣也必須維護好這個群體的名聲。
康衙君這時想了想,拱手道:“既然有張士君擔保,那我們也自是信的,那我們也就不必在這里礙眼了,告辭。”他再與楊鎮長別過,就帶著兩名手下的司寇轉身離去了。
走到路上時,一名司寇隊卒問道:“頭,我們這里怎么會有一個夏士?而且此人看起來這么年輕,會不會是假冒的?”
康衙君搖頭道:“玉印是真的,而且這個印是青玉雕琢的,只有在身邊帶的久了,又是心名互通,才會綻放出光芒。”說到這里,他提醒兩個手下,“你們記著,回去之后不要多嘴,這件事只要照例上報就是了,別人不問,你們就當沒見過。”
見他神情嚴肅,兩個隊卒也是凜然應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