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軍候沉聲道:“我知道,我腦袋清楚的很,但有些事情我需要弄清楚。”
張御此刻依舊是坐在飛舟主艙之內沒有動,而一道光亮卻是從被洞穿出一道縫隙的艙壁之外飛了進來,落在了他劍鞘之內。
他神情很平靜,似乎方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并向著龔大匠問道:“龔大匠,你說你之前一直在洲內傳遞消息?”
龔大匠看了眼那個被刺穿的裂口,又看了看張御,坦然言道:“是的,這幾十年來,我陸陸續續將不少有關于霜洲的消息用不同的渠道傳去洲中,里面還有不少重要的東西。
但是消息到底有沒有青陽兩府被看到,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為了自身安全,沒有辦法親自去確認。”
張御思索了一下,道:“龔大匠是什么辦法傳遞,又是往哪里傳遞的,可還記得么?”
龔大匠道:“我自是記得,且每一份消息我都是備錄的。”
張御點頭道:“那回去之后,勞煩龔大匠將這些東西整理一下交給我。”
龔大匠道:“可以。”
這時坐在一邊的翁大匠忽然開口道:“張玄正,我愿意將我所知道的都說出來,雖然我有些東西知道也不多,但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玄正,”說到這里,他加重語氣道:“包括洲內的一些事情。”
他這時也明白了,和張御講條件沒用,且有龔大匠在這里,有些東西完全不必從他這里獲得答案,那他還不如主動交代,或許還能減輕幾分本來要承擔的罪責。
汪中平自被制伏后一直坐在那里不吭聲,這時他的臉色卻是微微一變,警告道:“你們兩位可不要亂說話。”
龔大匠冷笑一聲,他根本不在乎這些,對著張御說道:“張玄正,知道為何此人如此緊張么?因為霜洲制院其實一直與青陽天機院有所往來,翁大匠的確是知道一些事,因為他經常往洲內走動。
也正是因為與青陽天機院的交好,這次才能這么容易請得院中的人備妥文書,并派遣飛舟來接應我們。
“張,張玄正……”
這個時候,那駕馭飛舟的役從指著前方,緊張道:“他,他們又回來了。”
張御撇了一眼,見是那些離開的飛舟又再度轉回,并且發出要他們暫止飛行的傳訊,知道其等當是為方才發生的事而來,他道:“在前面落下吧,我來與他們說話。”
盧軍候見面前的飛舟安然落去地面,當中并未發生什么事,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雖然他知道這次問題很可能是出在自己這邊,可也不能排除萬一。
他關照道:“我們也下去。”
只是他未曾注意到,就在飛舟往下降落的時候,南面忽有數道遁光浮動,并朝此方向穿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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