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約過去二十余天之后,隨著前沿軍壘逐漸挺進,青陽軍府的第一批由兩千五百艘斗戰飛舟組成的艦隊已然到來。
齊禮在得到報訊后,他看著東南方向出現了一排銀線,對從副吩咐道:“傳命,青陽艦隊已到,準備一下,我們也啟程。”
從副行了一個軍禮,匆匆下去傳令了。
在右輔國的全力支持之下,他現在已能夠最大限度調配獨州的軍事力量。
如今他手中已是勉強湊出了一支由一千二百艘斗戰飛舟和六百艘載運飛舟組成的艦隊。
這里面有三百艘飛舟是征繳的霜洲貴戚的私人飛舟改造而成的。
而且他也吸取了密州之戰的教訓,不打算和青陽艦隊進行正面對抗,而是準備在青陽方面的大軍到來之前將這支艦隊帶出獨州,在外巡弋,以作為威懾之用,盡量牽制住青陽軍府的力量。
為了這一戰,獨州起出了所有庫存,艦隊所攜帶的大部分玄兵都是封于密匣之中,以方便在野外長時期駐留。
兩個夏時之后,一支龐大的霜洲艦隊從獨州城中升起,但是并沒有去往戰場,而是從獨州城的后方而出,往廣袤的荒原之中駛去。
張御也是看到了這一幕,他眸光微閃了一下,關照了時悅一下,后者點了下頭,過了一會兒,幾名修士縱起遁光跟了上去。
齊禮此刻坐于主舟之內,看著各處報上來的消息。
青陽洲艦隊在不曾消滅他之前,那么獨州就是安全的,獨州的存在也取決于他在外面存在的時間。
但是這里仍有一個關鍵的問題,如果不設法回避或者解決,那么這個計劃就很可能遭遇失敗。
在艦隊行駛出一段距離后,從副來報道:“將軍,方才哨塔傳訊,后面果然有修士跟上來了。”
齊禮道:“派遣披甲軍士和珍龍上前迎戰,不求傷敵,只要牽制住就可以,讓王司馬的艦隊留下用玄兵斷后,我們全速離開此地。”
不過這個時候,又有人軍卒來報:“將軍,有五十來艘飛舟沒能跟上艦隊……”
齊禮沉聲道:“怎么回事?”
軍卒低聲道:“已命人查看過了,這些飛舟已是老化,本該在十年前就裁汰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還在軍列中,之前派人查驗的時候也沒人上報此事,所以行駛不遠就……”
齊禮嘆了口氣,又是這種問題。
不過他知道在如今的獨州,這種事是避免不了的,而且在接下來的行途肯定還有更多飛舟出問題,但是他又能如何呢?
他看向外面,夕陽的光芒照落在周圍的飛舟之上,染上了一層血色的光芒,也許,他們就是霜洲最后的余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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