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他還少了這么一個極大的助力。
并且現在事情雖然還沒到最壞一步,可他也是感受到了一絲威脅,他必須再祭煉一個乃至數個道卒放在自己的身側。
隨著書頁的翻動,他的目光最后凝定在一個人的畫影之上。
虛境之中,隨著一道劍光飛掠長空,準確無誤的從丁卯身上穿射而過,他看了眼胸前傷口,對著立在遠處張御一點頭,而后化光消散而去。
張御身形緩緩落到地上,他在賦予丁卯完滿的劍器之后,后者與交戰就不再是單純的守勢了,而是展開了對攻。
這一戰他也沒有用其他手段,純憑劍技與其對方較量,不過戰到最后,卻是以其人法力耗盡而告終。
雖然在劍法上并沒有能分出勝負,可他反而很是欣悅,有了這般的對手,他才能知曉自身的劍技還有什么地方可以繼續補足的。
他望向前方,在白果演化之下,丁卯的身影再度顯現出來。
這一次,他將舍棄劍器,純憑觀想圖與及諸般神通與對方一戰,這既是為了磨礪自身,也是為了完善自身的章印。
此等斗戰,他必須以遁法始終保持與對方的距離,絕然不能被對方欺近身來,一旦出現這等情況,也需迅速擺脫出去,而在這里面,就極為考驗挪遁和攝拿困鎖之術了。
他五指一握拳,手中長劍霎時化為光點散去,口中道:“白果,開始吧。”
時間一晃,十二天過去。
外間肆虐的暴風雪終于漸漸退去。
張御從定靜之中出來,雙目之中精光一閃而逝,他身上忽現而出的氣機張揚了一下,整個內室似是要被膨脹起來的氣機給擠壓垮塌,不過下一刻,這一切又都是收斂下去,周圍諸物特俱是恢復了正常。
這十多天之中,在他演化的虛境之內不斷與丁卯斗戰,不過卻是舍棄了劍器,純憑觀想圖及神通道術與之周旋。
面對一名掌握劍上神通的劍修,神通運轉稍有不足,自身便會為其所趁,這也迫使得他必須不停施展鎖拿遁脫之術。
在這一番磨礪之下,他對于此道也是有了更為深刻的領悟。
此時他于心下一喚,大道玄章出現了在了身側。
他望向上面擒光之印,當即把神元往里投入進去。
須臾之間,此印自玄章之上放出一陣明光,并將他籠罩入內,過去好一會兒,光芒才是收了回去。
此印一成,便可作為自身的第四枚核心章印,只是正如神覺、劍印等印一般,此印還遠未到本身上限,需得以后不斷完善了。
下來他還需將之補入觀想圖之中,不過眼下還不是時候,這處地界也并不合適。
他心念一轉,就將大道玄章收了回去,站起身來,從靜室中行到外間。
外面正有軍卒在等候,抱拳道:“張行走,司馬有請。”
張御微點了下頭,他沿著長廊而行,不多時來至內廳之中,苗光伍見他到來,當即站起,抱拳道:“巡護出關了?”
張御還有一禮,道:“苗軍主有事尋我?”
苗光伍道:“張巡護,如今暴風雪在退去,鄧從副也是去了十二天了,按理應該也是回來了,但現在仍不見蹤影,我細想巡護之前所言,這里會不會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