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御道:“外面情勢不明,我們如今只能繼續等待消息,我已另行讓左道友將消息送去玄廷處,若無意外,近日當就有回訊到了。”
苗光伍此時試著問道:“巡護,而今暴風雪已退,巡護可否放開駐地?”
張御考慮片刻,點頭道:“可以。”
過去這么多天,對方該知道也早是知道了,就算鄧從副那邊出了問題,左道人那邊應該也是把呈書送到玄府了,眼下也封鎖也沒有意義了。
苗光伍聽到他松口,不禁一抱拳,道:“多謝巡護了。”
在得了張御允許之后,他立刻帶上了一隊軍卒乘坐飛舟出了駐地,直往霜星北端而去。
在到了地界之后,他先與這一月來駐守在這里的衛氏軍碰了下面,后者親自帶人察看了一下,最后發現此間的確存在著一個幾乎籠蓋整個北端的大陣。
他知道軍務署隨后若是來人,必會詳查此地,為了這里不被破壞,當即從駐地調來一千軍卒,同時還令駐地內的牛道人也是負責守鎮此間。
至于駐地那邊,有掌握大陣牌符的張御守鎮在那里,倒也不怕有什么問題。
而另一邊,傅錯站在山洞之中向外觀望,這些天以來,他帶著殘余士卒躲藏在這里,食水雖然不缺,可心緒卻是異常沉悶,既是擔心傅氏軍的未來,也唯恐駐軍不放過他們,會在這個時候找過來。
而左道人的那名弟子見此外間已可遁行,便主動請纓,說是出去找尋左道人。
這是事先說好之事,傅錯也未反對,可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對外一指,略帶驚慌的喊道:“少軍主,你看那邊。”
傅錯抬頭一看,便見一艘飛舟正朝他們飛來,他頓時臉色一白,因為那分明是駐軍的飛舟,他不由得慌亂起來,此刻所有人都在洞窟之中,要是一發玄兵落來,那是一個人都逃不掉。
左道人的那名弟子卻仍是保持著冷靜,他凝神看了一會兒,道:“少軍主,你看那飛舟之上的訊光,這飛舟不像是來進攻的。”
傅錯一怔,瞇眼看去,果然,飛舟一直在上方盤旋并不下落,舟身之上也是出現了陣陣閃爍光芒,他雖然對芒光傳訊知道的多,但也知曉這大概表示同袍的意思,他心中不由稍稍鎮定了幾分。
那飛舟在上方盤旋半刻,就緩緩降落下來,艙門一開,傅庸在人攙扶之下自里走了出來。
“阿父?”
傅錯驚喜無比沖了出來,他上來一把扶住傅庸,上下看了看,激動道:“阿父,你沒事,你沒事?”
傅庸咳嗽了幾聲,搖頭道:“怎會沒事,事情尚未過去啊。”
傅錯緊張道:“駐軍那里?”
傅庸嘆道:“不是那里,我們恐是卷入了一個更大的麻煩里,而且還沒得選,現在只能站在那一位身邊了,萬一這位有事,那么我們傅氏軍不但沒有未來可言,恐怕所有人也要萬劫不復。”
傅錯見他說得這么嚴重,又是再次慌張起來,道:“阿父,這,這,你說得這是……”
傅庸搖頭道:“這里不方便說,先回駐地吧,回去之后再和你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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