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對于張御那兩把飛劍,他雖也沒有輕視,但卻并不十分看重。
在漫長的修道年月中,他見識過很多純粹的劍修,有天夏劍修,也有上宸天的劍修,也領教過這些劍修得手段,他認為單純從論劍法之上來論高低,這些人都比張御那對飛劍來的有威脅。
似如嚴奇英,靠著玉璧法器,就可將那一對劍器擋住,而他早年經歷不知道多少斗戰,自也是有辦法抵擋這等攻勢的。
而且他看得出來,飛劍似乎也不是張御的真正倚仗,只是當成一種輔助斗戰的利器在用,不過此人真正的殺招又是哪個呢?
這一戰中似乎看不出來。
張御給他的感覺就是看不到短板,也看不到具體的長處。
正思索間,他忽然心有所感,走到了廊臺之上,望向朱鳳所在的駐閣,他有種感覺,自己的對手此刻就在那里,就在那里看著自己。
他目光不禁閃爍了一下,他可沒忘自己早年曾與朱鳳有過一場交手。
他想了想,轉回駐閣之內坐定,而后一道輕煙從身上飄散出去,霎時來到了妙皓道宮之前,化為自身形貌,并往里走入了進去。
門前的道童見到他,連忙施禮,鐘道人早便告訴過他們,若是這位到來,不必攔阻,讓其進來便是。
鐘道人此刻正在殿內撥弄一只儀晷,他頭也不回道:“岑道兄可是看完玉符之上的拓影了?”
岑傳道:“看完了。”他直接開口道:“我需要一些東西。”
鐘道人道:“道兄請言。”
岑傳道:“我需要這位張守正過去之記述,越是詳細越好,哪怕是他在未成玄尊之前的記載也是可以。”
鐘道人思索了一下,道:“鐘某只能盡力一試,但這些東西便能找來,也未必見得有多少用。”
張御可是玄廷守正,成道之前的記載涉及自身隱秘,一定是會自行抹去的,至于他人記憶中的東西,一旦明說,那就會引起張御的感應,從而加以封禁,好在他擅長推算,可以試著看能否找到一絲痕跡。
岑傳道:“能找到多少是多少,還有一事,鐘道友你的‘玉符籌’,可否能取一枚借我有一用?”
鐘道人動作一頓,他放下手中東西,轉身過來,道:“好,我可借道友一枚。”他又道:“道兄還需要什么,可一起說出,鐘某好能一并備妥。”
岑傳道:“你們的所收藏的法器我拿來也是無用,但是我知道長孫道友早年為了對付上宸天的修道人,祭煉了不少開天雷珠,不知如今還剩下否?”
鐘道人略一沉吟,道:“此雷珠還尚余有一些,但是長孫道友未見得會借給道兄,況且這是一場內爭,并非生死之戰,玄廷未必會允許道友動用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