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傳道:“玄廷不許,那是玄廷之事,卻不妨礙我問道友借用此物,不過若是長孫道友不愿借,那便罷了。”
鐘道人想了想,道:“我會與長孫道友言說此事。”
岑傳也不客氣,道:“好,那我等著。”說完之后,他身軀一晃,就化一道煙霧散去了。
鐘道人也不以為意,他拉岑傳回來,就是存著利用正清一脈的心思,他知道岑傳也是心知肚明,但后者也同樣存著借他勢重新回歸天夏的念頭,現在他們都是需要彼此,所以聯手到一處,可要說彼此和睦,那自然也是遠遠談不上的,故是有些表面功夫自是能省就省。
時日如流水,三十日匆匆而過。
守正宮中,張御在深長定坐之中。
自那里從駐閣歸來,他又去拜訪了竺易生、玉素等人,從他們那里也是設法了解到了一些東西,而在此之后,他便一直在此閉關。
這個時候,他耳畔忽然聽得一聲清越的劍鳴之聲,此聲仿佛是從心神之中響起,他不由睜開了雙目,往手中看去。
他感覺自己持劍在手,但卻是絲毫看不到一絲驚霄劍的痕跡,好似那里本是空無一物,唯有心神告訴他到這把劍的確存在著。
不知不覺間,他已是將驚霄劍的劍勢蓄養到了極致。
他能感覺到,若是附著在其上“斬諸絕”一出,便連他自己也是壓制不住,一旦落中對手之身,則便能直接殺其性命。
他思索了一下,卻是手腕一轉,將此劍收了起來。
岑傳現在只是對手,并非敵人,沒必要用此手段,玄廷也不會允許。
且在他看來,這等劍法必須設法遮掩住,要么一擊斬敵,要么就干脆不用,不然對手若是有了提防,那其威能就大打折扣了,岑傳還不值得他將此劍暴露出來。
并且他心中隱隱有種感應,自己最好還是正面壓倒對手,那樣才有更大機會取得那玄異。
思定之后,他收斂心神,繼續閉關。
又是數日過去,時間來到了元月二十,而就在這一天,他聽到了一陣陣悅耳編鐘之音,雙眸緩緩睜開,便見外面光芒照入守正宮中,那一片燦燦金色將整個大殿俱是照亮。
他知是論法之期已至,再是坐有片刻之后,便一振衣袖,自座上起身,大步往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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