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御道:“近來濁潮可能有起復之象,各方異事層出不窮,天夏疆域內各洲宿我自可監察,但是域外一時顧及不到,那里或可能會有異動,觀治若是去到那里,還需勞煩觀治游歷之時能多加留意。”
瞻空道人神情嚴肅了些,道:“我既得觀治名位,行走之間,當會多多加以留意,若有異狀,會及時告知守正。”
張御道:“那就拜托觀治了。”
兩人再說了兩句,瞻空道人便就與他別過,天穹之上陰影遮來,隨即一道金光落下,人便化去不見。
張御倒是不曾急著離開。前次來的時候,因為玉京、翼空兩處的守正駐地是在海上,所以沒有靠近此處,這次既然來到了這里,準備見去去這里的兩位故人。
他自身不動,一道化影飛去,霎時來至白真山的靈妙玄境之外,過了一會兒,桃定符和聶昕盈二人就自里出來,見了兩人,他拱手一禮,道:“桃師兄,聶師姐,許久不見了。”
桃定符很是灑脫,并未因為他身份不同而態度有所變化,抬手一禮,道:“師弟有禮了。”
聶昕盈也是萬福一禮,看了看張御,道:“不想昔日一別,再見師弟,如今是廷上廷執了。”
張御此刻意念一動,周圍景物變化,心光自成一域,變化出亭臺流水,案幾茶盞,他請了兩人坐下,待落坐下來,自有茶水自天注來,落入杯中。
他道:“我今日去往元都派中將諸弟子分散去往各洲域,元都派在此算是正經歸入天夏了。”
聶昕盈道:“方才也聽老師說起此事了,”
桃定符笑道:“這般極好,免得以后再跑出一堆人來認我做師長。”
聶昕盈輕笑道:“師兄可是光想好事了,若認了那些后輩,難免要給后輩好處,一句‘師長’可也不是白叫的。”
桃定符一笑,他看向道:“師弟,此等事,可要與我那些其余同門說一聲么?左右我在玉京也是待的久了,也想出外走動走動,倒就可順道做了此事。”
聶昕盈道:“諸位同門個個厲害的很,誰會擔心受怕?梅師妹么?梅師妹可是一直待在荊丘上洲安然無事,前番事機半分未曾影響到她呢。”
桃定符道:“此事畢竟與諸位同門都有關,說一聲總是好的。”
其實他們對元都派實際沒什么牽掛的,以往就沒有回過山門,算不上元都門人,若不是元都一脈當初非要他們歸去,他們恐怕一直不會與元都有什么牽扯,但是以往同門之間卻是有著不少情誼。
張御道:“師兄是準備出外游歷么?”
桃定符感嘆道:“在玉京住了這許久,也是得了許多好處,這閉關潛修倒不見得比斗戰游歷更是來好,如今我見各洲都在召聚修道人出外鎮守駐地,我也是打算擇一地應募,以了過往承負。”
修道人越往上走,就需要更多的修道資糧和功法道書做參鑒。玉京雖沒有真正的玄府,全是交由三位鎮守,可是玉京所具備條件卻也是其余各洲域無法相比的,他這幾年來在此修行,自感精進頗大。
在以往他可以如閑云野鶴一般往來,那是因為自少跟隨荀季在外修煉,一切悉俱自足,那么外間諸事可以不作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