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受了這些好處,那自也需作出回報。
張御這時伸手一拿,便見青氣下落,便有兩根枝節來到了手中,他將之分別交給了聶昕盈和桃定符,道:“桃師兄、聶師姐,此是益木枝節,可助我輩修持,亦能用于防身,兩位不妨收好。”
聶昕盈道:“這是師弟在守正駐地立的那一根青枝了吧?此物我便收下了,日后師姐若是修道有成的,一定是向著師弟的。”
桃定符也是灑然收了下來,拱手道:“那為兄便承師弟之情了。”
就在三人說話之際,玉京之中,天機總院之中,矗立著一座淺灰色外表,整體呈現橢圓形,上下混融一體天機廣廈。
大宗匠魏山坐在廣廈上端的艙臺之中,此刻他方才從長達四日的睡眠中醒來。
他已是一百五十余歲了,為了保持旺盛精力,隔一段時間就需用沉眠來進行恢復。他隔著琉璃墻看著玉京城外光亮,問道:“玉京城外那里光亮如此之盛,發生什么事了?”
身后的一名中年師匠道:“回稟老師,聽說是玄廷張廷執到來了,所以三位鎮守都是前往相迎。”
“張廷執?”
魏山神情一凝,沉聲道:“可是那一位么?”他身為天機部宗匠,地位尊崇,亦能呈書去往玄廷,所以前些時日玄廷通傳,他也是知悉的。不過關于張御之前作為,他也只是聽聞過一些相對片面的消息。
那中年師匠回道:“許就是那一位吧。”
魏山皺眉道:“如今這個時候,來者不善啊。”
在他印象之中,這位是較為敵視造物的,在青陽的時候,可是帶著一眾修道人封閉了天機院的。
而前些時日天工部分才收到玄廷傳報,要求配合各洲建立駐地,現在正好是造物向外擴張的好時機,這個時候這位卻是突然來至玉京,并且還是將兩萬多修道人分散到各洲,這事實在容不得不他不多想。
他心中尋思著這是不是涉及到了諸廷執之間的爭斗,畢竟大攝之間也是時有不同政見,想來廷上也是如此。
他忖道:“不論如何,玄廷大策已是定下,這位便是反對,也擋不過大潮。”
想歸如此想,可心中仍是擔憂,一位廷執的能量他是非常清楚的,越是到他這個位置的人感覺越是明顯,現在這位廷執就在玉京之外,也是給他帶來了十足的壓迫感。他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么。
他吸了口氣,對中年師匠道:“準備冊書,我要寫呈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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