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道人道:“這里面住的是鮑治道,刪改道冊主要是靠他和他的一位師長,這位不能得罪,說實在的,我們這些人也只是給他打個下手罷了。”
張御看了看,道:“這位職務是什么?”
申道人道:“職務?和我們一樣,但是這位是真有本事的。”
張御道:“我知道了。”他看向申道人,執有一禮,道:“多謝申治道了,”
“哪里,哪里。”申道人連忙還禮,熱情道:“道友初來,不若申某做東,邀上諸位同僚,小飲一杯如何?”
張御道:“不必了,多謝申治道好意,稍候我還有事要做。”
申道人見他拒絕,也沒再堅持,與他再聊了幾句,就知趣離開了。
張御再查了一些文冊后,也是離開了這里,接下來幾天內,他每天都會到這里來一會兒,但其實該看得東西他已是翻看過了,來這里也只是做個樣子罷了,至于那位鮑治道,期間他也從未見過,那扇艙門始終緊閉。
待過半月之后,他便向王道人那里寄了一份書信,里面所附著的,正是進一步緩解那個邪術的方法。
不過半天不到,王道人的書信寄來,說是朱宗護收到他的來書后很感謝他的付出,希望他能繼續下去,找到根絕此術的辦法,并且還給了他進一步的寬限。
張御則是順勢提出,希望能讓自己去那些遭遇侵染嚴重的地界查看一下。
因為那邪術不僅僅是針對人的,對一些生靈草木也有著相類似的作用,而這些地界通常都在野外。
當然,他的真正目的不在于此。
過了兩天后,方采尋了過來,卻是朱宗護同意了他的要求,并且令方采帶著一隊人過來保護他。
張御明白,這里說是保護,其實也是監視,畢竟他所表露出來的才能已是十分有價值了。不過現在可能是前者偏重更多一點。
他與方采帶領的小隊乘上了飛舟,便離開了城域,往一處荒涼地界行去。
半天之后,飛舟在一處遍地都是赤紅色的巖石的平原上,待下了飛舟后,張御對方采言道:“方尉,我希望能一個人走走。”
方采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來,認真道:“陶先生放心,沒人會打擾你,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張御看了看她,道:“方尉,我不會走遠的。”他看向遠處的堪稱遼闊的大地,“至少現在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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