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看到,多數同道都是積極上進的,都在想辦法抓住這個機會提升自己,這無疑是一件好事。
這些人只是一朵朵不起眼的浪花,可當這些人逐漸壯大成為河流,并匯聚到一處后,一定是能掀起滔天巨浪的。
他查看過諸人情形后,他將訓天道章收起,以眼下這個層次所能顯露的手段,繼續改進那個邪魔血腐的方法。
在接下來的時日中,他每隔半個月,便會拿出一點點成果。
在此過程中,他故意顯露出熱衷于搜集古代物品的喜好,他也是想看一看,到了這方道化之世中,自己是否還能再吸攝源能。
如此又是三個月之后,他已然是拿出了一種較為成熟的方法。
此法并不能完全解決這邪魔之術,但是受術之人只要一天之內,按此方法使用靈性力量運化,再配合一些藥物,就有極大可能使得自身不再受此術侵蝕。
在把這個方法遞上去不到一天,王道人就尋到了他的門上,并道:“陶先生,朱宗護有請。”
張御對此早有所料,稍作準備之后,就根據王道人提供位置轉挪艙廳,落到了一處疑似軍事駐地的所在,在其人相請之下,沿著一條厚重且封閉的艙道行走,最后來到了一駕巨大飛舟的內部。
朱宗護正擺出一副禮賢下士樣子,站在此地等著他,見他到來,露出禮貌笑容,見禮之后,抬袖虛虛一引,道:“陶先生請坐。”
張御來至客位之上坐定,朱宗護也是落坐了下來,而王道人則是到了他身邊站定。
朱宗護坐在那里,身姿筆挺,他道:“陶先生的善護之法非常高明,連那十分棘手的‘血腐’也能解決,朱某由衷佩服。”
他一抬手,拿過來一只玉匣,道:“聽聞先生在搜集古代物品,此是我偶然之間得來的,便贈給先生了。”
張御目光一掃,這東西并不簡單,一眼居然沒能看透,這上面是施加了十分強大的封禁之術,他道:“多謝宗護了。”
朱宗護笑了一笑,而后道:“陶先生,我事情極多,今日也是抽隙到此,稍候就要離開,不及和先生說太多,只是有一事要緊,卻不得不把先生急喚到此,還望先生見諒。”
張御道:“朱宗護言重,不知道朱宗護有什么疑問?”
朱宗護道:“不瞞先生,我有一位長輩,年前得了一種怪病,請了很多能手,用了各種方法,但是至今不見起色,疑似是修道人手段,故是請教一下先生,看有否醫治之法。”
張御心中了然,這恐怕才是此人真正看重他的原因,或者說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如此。
而那一個邪魔之術恐怕這個人并不在意,亦或只是一個試探,而唯有自己真正解決了這個麻煩,那么才可能進一步說起這件事。
他道:“朱宗護可以描述下癥狀么?”
朱宗護露出歉意道:“陶先生,那位長輩身份十分重要,為了這位長輩的安危考慮,還請先生簽了這一封秘書。”說話之間,就有一個隨從將一封長卷擺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