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御投去一眼,只看上面的靈性光芒,就知道這是此世的法契了。
不過這東西對于他自是毫無約束力的,別說這東西,就算是影響了整個道化之世的濁潮,對于他這個境界的修道人而言,影響也并不大。
他從侍從手里接過筆來,便落下“陶生”二字。
王道人見他寫罷,將秘書拿了起來,看過之后,對著朱宗護點了點頭。
這上面用假名是沒用的,法契認可的是落字之人,無論你寫什么都是一樣,哪怕畫個圈都是可以。
朱宗護又示意了一下,身后侍從端出了一封卷宗,小心擺在案上,他道:“陶先生請看,這是我那長輩的善護錄書。”
張御沒去觸碰,只一揮袖,這錄書一滾,就在案上緩緩展開,上面以靈性畫影和文字相合的方式,將其中患疾之人的詳盡情況都是展現于他面前。
這封秘書手法且不去說,靈性力量倒是很是高明,但應當是出自某些上層造物煉士之手。
待看過之后,就在他收回目光的那一瞬間,這卷秘書自行噴涌出了靈性光芒,在短短幾個呼吸之內,就化作了一團灰燼。
他不以為意,方才看過之后,他已然看出這個人到底因何染疾了,抬頭看向朱宗護道:“朱宗護這位長輩,很像是中了咒術。”
“哦?”
朱宗護面上沒什么變化,可是眼神卻有了細微變動,王道人也是不由得看向張御。
朱宗護這時身軀微微前傾,帶著些許期切,道:“咒術?陶先生,請說說看,到底是咒術?可能醫治么?”
張御淡聲道:“需得寫下來,咒術不可直言,否則朱宗護那位染咒長輩恐是有損。”
朱宗護心頭一凜,立刻令隨從交予張御紙筆,他拿了過來,刷刷落筆,只是一會兒便就寫妥,王道人拿來看過,便對著朱宗護點了下頭,語聲確定道:“宗護,陶先生言之有物,至少能得以說服屬下。”
朱宗護是十分信服王道人的,見他這么說,頓時多了幾分精神,他盯著張御,道:“陶先生,能解么?”
張御卻沒有立刻回答。
朱宗護看了看他,帶著幾分迫切道:“陶先生,這位長輩對我很重要,非常重要,不管什么代價,我都愿意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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