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宗護誠懇言道:“眠麓城域是我諸位一同建立起來的,我想盡可能守住這里,守住我們的基業,這回能否擋住,就要仰賴諸位了。”說著,他抬手執有一禮。
陰奐庭自座上站了起來,他站著回有一禮,道:“朱宗護說得對,此城是我們一起建立起來的,自然不容許被人隨隨便便破壞了去,宗護可去書回絕,我們這里,已是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朱宗護見他如此說,心中大定,他對王道人道:“王治道,勞煩你替我擬書回復,就說我近來精力不濟,治下還有內患,故是無力東去策應了,還請叔父不要見怪。”
王道人肅容一執禮,道:“屬下遵諭!”
在眠麓城域放出書信的半月之后,匡伯朱延定正在主舟翻動著底下寄送上來的文書,旁邊許先生道:“主上,最近底下士卒都是怨聲載道……”
朱延定笑了笑,道:“十年征戰在外,不說他們,我也是有些厭倦了,可是現在能退么?我這位叔父正在等著呢。”
許先生不解道:“等什么?”
朱延定理所當然道:“等殺人啊,看哪一個敢先跳出來提撤軍,那就拉去殺了,順便瓜分其人軍眾封地,分賜下去安撫眾人,如此余下之人也就不敢說話了。”
許先生頓時不敢說話了。
朱延定這時似想到了什么,敲了下案臺,“倒是有一件事,朱辨業那封地的事情,我這叔父昨日軍議之后又與我提了一句,看來他終于又想起那地方已然許諾于我了……”
他臉上露出一絲戲謔,“許先生,你讓韓煉師去一趟,上一次讓朱辨業那小子躲過去了,這次希望他攢的家底能多一點。”
許先生立刻應下,他取了金令,告退出來,到了行舟天臺之上,便拿出一只晶板,對著天中照了兩照,造物天星映照之下,頓有一道光亮往地面落來。
待光芒散去,一個身著罩衣,渾身有著深藍色靈性火焰的男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手中持有一根與己身等長的劍杖,同樣閃爍靈性光芒。
許先生道:“韓煉師,此是主上金令,讓你去往眠麓城域一趟,熹王已將此賜于主上,勞煩你去將之取拿回來。”
韓煉師將金令接了過來,辨了一辨,確認是真正的符令,就收入了懷中,道:“匡伯還有什么其他交代么?”
許先生道:“那封地盡量不要破壞太多,主上還有用,對了,朱宗護身邊有一個萬靈所的鑒鳥存在,但此次事機得自于熹王授命,所以可能不會遇到,但多少也需稍加提防。”
韓煉師用淡漠語氣道:“就算在也沒什么,天外六派的上修,三大所的造物,我都是與之打過交道的,沒什么大不了的。請許先生回去告訴匡伯,此去最遲明日我就會回轉,會給匡伯的一個回復的。”
說完之后,他收妥金令,身上靈性光芒一陣轟然擴張,便有一道光焰沖空飛去,隨著一點光亮在夜空驟然閃爍一下,便即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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