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見于此,他知六派此回已然收手了,略作思索后,他也未在懸于半空,而是往光都之中落身下來。
這時他忽然有所感應,卻是覺自東北方向有一道微弱氣機過來,卻是自鎮壓之地傳來的。
他略略一辨,便知是方才丹丸落下,那個方向上被鎮壓的那一位雖然沒有選擇離開,但卻是滋生出來的那一道法力給城中傳了一道靈訊。
他意念一轉,腳下走出一步,星光一閃,已然來到了鎮壓那人的地窟之中。隔著那一層厚重玉璧,他看著其中那道人身影,道:“這位道友有何話說?”
那道人抬起頭來,披散頭發之下目生精芒,道:“我只想問一句,可是外有來攻打光都?是否需要我出來幫忙?”
張御道:“城中已是無事,尊駕可以安心了。”
那道人見他欲走,喚道:“等一下,我似未見過你,你可是熹王新招攬的幫手么?”
張御道:“并非是。”
那道人不覺皺眉,道:“非是熹王所攬之人,”他神情一沉,“那你到底是誰?”
與六大派所認為的不同,這位和衛道人一樣,本來是出身昊族之人,也算是皇族之旁支,因為涉及到了當初昊皇皇位之爭,才被鎮壓到了這里。
但他并不是會被永遠鎮壓在此的,按時間算,最多再有二十多年,他就可以出去了,可以名正言順的重歸昊族了,到時候憑他的功行地位,無疑有得到厚待。
幾百年都熬過來了,還剩下區區二十年,他也又怎么會急著出去?所以就算別人放他走,他也是不會走的。
可若是外面出了變故,那他豈不是連累到他?故他急切想知道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張御平靜看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往外走去,那道人焦急道:“你回來!回答我!”但是張御卻是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一道燦爛星光之中,唯有他怒吼之聲傳出,在那里震動角臺。
角臺負責看守的軍尉聞此聲響,神色凝重的拿出一塊晶板,持筆在上面寫到:“囚道仇氏,關押四百載仍不馴服,似還欲借外敵來攻之際逃脫去外,建言再加刑四百載,以磨其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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