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昕盈冷靜分析道:“那東西一定還在天機院,因為在天機院之外是無法取得信任的,在最初也不易溝通,最重要的是,若是舉行儀式,在外反而不如在天機院內安全。”
彩衣女子道:“師姐,天機院內是有一些重要的地方沒有搜查,只是那些地方修道人無法進入,比如菌靈房,若是我們進去,那會毀去里面的東西,可能會對天夏的民生生產造成影響,據說還有許多珍貴菌靈,是許多人數十年的心血,不好隨意破壞。”
聶昕盈道:“我們不查,可以交給那些可以信任的人搜查,讓安小郎和那個叔小郎一同跟著去,他們或許能有所發現。”
她很懂得拿捏分寸,現在對天機部的搜查剛剛好,但是天機部的人肯定是會有所不滿的,再進一步可能會被人利用了,所以交給天機院名義上的自己人去辦,對抗情緒就不會那么大。
彩衣女子眼前一亮,道:“對啊,安師侄和那叔小郎倒是適合做此事,”她又偷偷看了一眼聶昕盈,暗戳戳的想:“不會是師姐利用這兩個人把背后的人吊出來吧,師姐可真是太壞了。”
聶昕盈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淡淡道:“你在想什么?”
“沒,沒什么!”彩衣女子眼神游移了一下,并熟練轉移換題,“師姐,這個事情要讓魏山配合么?”
聶昕盈道:“當然。以魏宗匠的威望和能力,足以處理好這些事,我們沒有理由不告知他。”
彩衣女子道一聲“師姐等我回來”,便興沖沖離去了。
聶昕盈則是在殿閣內認真思索著什么,過了沒多久,外面值守弟子進來稟告道:“師姐,勞值司到了。”
聶昕盈道:“請他進來。”
少時,一個三旬左右的修士走入了進來,他見了聶昕盈,正容執禮道:“聶道友,你發送急書,可是有什么事么?”
他乃是玉京及翼空上洲守正駐地的值司勞誠毅,這些年來和玉京鎮守,主要是白真山頗有往來,雙方也算是熟悉。
聶昕盈還有一禮,道:“今天搜查的事情想必勞值司都是清楚了?”
勞誠毅道:“大致過程勞某已是知悉。”因為這次行動不少人手就是守正宮借出去的,他對整個過程都大致了解了,這主要是為了防備有人和天機院的人串通。
聶昕盈認真道:“但是我們也發現了一些東西,”她將那副畫卷再次拿來,“道友且來看一看這幅畫,這是我們從那些有問題的工匠那處搜出來的,幾乎每個‘重要’的人手中都有這么一幅。”
勞誠毅走到了案前。
聶昕盈則是將畫卷徐徐展開,勞誠毅往下看去,待見到了那畫像上的道人之后,心中猛然一驚,“這是……”他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可沒想到牽扯這么深。
他抬起頭,慎重問道:“聶道友,除了這幅畫之外,還有其他什么物件么?”
聶昕盈輕輕搖頭,道:“暫時未曾查到,這就需要貴方配合了,畢竟有些東西,并不在我們的權責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