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元夏即將到來的威脅,天夏定下應對策略是必須的,但具體怎么做,還是要知悉此事的三人拿出的詳細對策。
武廷執出言道:“元夏便要攻我,除非認為我天夏隨手可以剿除,不然定會設法查探我天夏之虛實,而后才會發動。”
張御同意此見。
現在一切的推論是建立在元夏無可能立時覆滅天夏的基礎上,不過元夏要是能夠做到這點,那他們今日無論做什么都沒有用。五位執攝也不必要來告知他們此事,坐等著被消滅就是了,所以這個可能可以事先排除。
既然如此,設法探查天夏內情之事是一定會發生的。
陳禹道:“那我們三人此刻就先議一議,元夏大約會在什么時候來我天夏查探,又用什么方法來查探,我們又該是如何防備。”
張御稍作思量,道:“那不妨以莊首執成就之期為界限,首執即言莊首執或可能在半載或是一載后去到上境,那么我們就先以半載為期,假定半載之后,元夏就會對我進行窺看。”
武廷執道:“武某以為可以。”
陳禹頷首道:“便以此限為定。”
張御又言:“元夏具體會用什么辦法,御有一個猜測,五位執攝曾言,是靠元都派同道的點醒,方才能覺悟本來。元都派祖師能貫通兩界,五位執攝沒有說更具體的原因,或許是不方便,只言是天機變數使然。那這個變數是元夏原本不曾料到的,還是元夏有意留下的?”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道:“若是不曾料到,我能用此天機變數,那么元夏亦能用,且多半脫不了上層力量,此非我所能觀,故是不必在此上討論下去。
但若是另一個可能,貫通兩界是元夏早有所料,或是有意留下的,那么是否可以推論,元夏無論是以往查探被其毀去的萬世,還是下來探查我天夏,都是借助那元都派的能為呢?”
陳禹和武廷執聽罷,俱都點頭。元夏會用什么方法,他們對此也有過多個猜想,張御所提出的元都派為先行觀者一事,他們腦海里也是對此有過一些想法的,并且認為是目前最有可能的一種。
武廷執道:“假設元都派本來就是負責探查我天夏,或者以往就曾做過此事,那一切倒也是說得通了。”
至于元都派那位為什么要這么做,這個是另外一回事,上層大能的想法他們無從得知,也不必需妄作探究,現在想這些也沒有意義。
陳禹道:“照此推測,元夏探查若至,元都派那里可能會先有異動,也可能荀季道友會借機傳遞一些什么消息過來。”他看向張御,“張廷執,你與元都派淵源不淺,與荀季道友也有過師生之誼,此事就交由你來看顧了。”
張御點首一下,現在他們能做得不多,不管真實情況是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任何有可能的事情都要抓住。
陳禹沉聲道:“我等下來要做的未必一定是對的,可又不得不為,我等只有盡自身之所能去應對危局,不過等莊道友成就上境之后,情勢則又會有所不同,他自會為我們指明真正的方向的。”
張御對此亦是認可。按照此前推論,要是元夏確實是會在莊首執成道后對天夏注意,那么莊首執自身之成就,卻同樣也是令天夏有能力對外來的上層異動提前有所發現,此中之利弊是相互依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