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道:“除了這些,兩位可還有什么建言么?”
張御道:“五位執攝將那一方層界化為下層,如今此中三四十年比對天夏一載,如此良苦用心,我們不能辜負,此一處必須利用起來。不能任由修道人和甲士自身選擇,而是需要在廷上以法令形式定下,令他們盡可能提升實力。”
陳禹一想,果斷言道:“此事稍候我會召聚眾廷執小議,張廷執還有什么要說,可以一起提出。”
張御神情認真了幾分,道:“還有一事,需首執和諸位廷執點頭。宸天、寰陽、神昭等派躲入虛域之中,過去擊敗他們之后,我天夏并沒有前往追剿,這是因為我天夏一日強過一日,自信此輩再來,亦能應付,徒耗修道人性命無有必要。
可是為了對抗元夏,天夏后方不能再有任何波折,需要將所有可能的異動消殺,故是此輩要設法除去或者關押起來。”
武廷執不自覺的點頭,顯然他非常同意這個看法。
陳禹道:“張廷執可有具體方略?”
張御道:“我天夏曾向虛空深處放出數個警星,但只是以監察為主,為得是在諸派歸來時能夠報訊,但我等試著讓他們尋找諸派退去之所在。”實則他手中還有一塊關朝昇當時給他的牌符,不過是否能這東西找到寰陽派,現在還不好說。
武廷執沉聲道:“只靠這幾人恐還不足,武某可從鎮獄之內調撥一些人手出來,加緊搜尋,務必將這幾派退藏之所在找了出來。”
張御頜首道:“此事若得解決,那么剩下還有需要關注的,便是天機造物了。造物在那處層界之中,儼然擁有了上層力量,雖然變化不足,但卻可作為我輩力量的補充。”
武廷執這時卻是提出不同意見,他道:“張廷執,武某了解過那方層界,所有造物都非孤立,而是需配合起來,譬如那蟲蜂一般,以莫大數目來對敵強橫敵人,此意味著一旦將造物投入對戰,就是比拼雙方之消耗,屆時子民之犧牲只會成為一個數目。”
他加重語聲道:“我玄廷存在,是要遮護這些天夏子民,若是這場斗戰令天夏子民也是加入,這是否不妥?”
張御坦然道:“武廷執,若是我們擁有足夠力量,那么就不需要天夏子民上陣,可要是我們擋不住,那么任何人力量都要用上,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御并非是要送他們上戰場,而是萬一遇到連我們也擋不住的時候,他們也有反抗之力。
且無論是我輩,還是天夏子民,俱是天夏人,天夏面對真正危局之時,每一個天夏人都是有其承負的,五位執攝相信我輩之潛力,而我亦是相信,億萬天夏子民之潛力!”
武廷執不由默然,他也是知道的,要是萬一他們勢頹,那么恐怕天機造物是要頂了上去的,可是他更希望提升修道人的力量,一時間,他似是在深思著什么。
陳禹沉聲道:“提升造物,做萬一之準備,我是同意的,不過需以修道人為主,造物為輔。”
張御點頭,天夏現在盤面不小,不可能所有的東西一并往前推動,是需要有一個主次之分的。這里細節可以放到之后再談。
三人商議有半天后,將下來要做得事情一一定下,這才各自散去。
此刻白真山中。鄧景正在空域大殿之內潛修,忽然他心中生出一陣感應,便見一道光亮自天外落下,直直照在山巔之上,不僅是上下諸弟子俱被驚動,連璃玉天宮和盛日峰也皆有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