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也是明白的,這其實是諸司議打心底里看不起給天夏,可又不得不拉攏天夏使者的矛盾心理作祟。
他嘆了一聲,只愿下來事機能在掌制范圍之內,不致偏離出去太多。
轉眼數日過去。
張御站在殿內看著,每日注視著元上殿,待在此間,他能更好的觀摩并拓錄這里的道法。
他發現,這里每每都能映照出諸般世域的過去和未來照影,似乎其在未來過去之中仍是存在,但也僅僅是存在于那里,其之駐世長存的已經沒有了,好像被抽離了出去。
這應該是代表著變化的收束,若將諸外世之變比作萬千頭緒,那么元夏就是從擾成一團線團中,將長線一根根的抽離出來,待到最后,自然就能看清楚終道了。
他懷疑當初化演萬世,就極可能利用了這座元上殿,那么元上殿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
只是他同時也在想,當初元都背后那位大能若參與了此事。元都在元夏之內應當也代表某一個世道,說不定此刻也有人在元上殿內,也不知幾日前所見之人中,是否有來自此一方世道的司議。
他心下想著,荀師到此應該是隱秘之舉,卻也不知是如何隱藏并轉換身份的,但想到這一切都是那位上境大能安排,事情想必便容易許多。
正思忖時,嚴魚明來到他身后不遠處,道:“老師,有人前來拜訪。”
張御收回目光,轉過身來,道:“有請。”
不多時,一名司議模樣的年輕道人走入殿中,他打量了張御一眼,才是一禮,道:“天夏張正使,在下元上殿司議顏洛書。”
張御還有一禮,道:“顏司議。”
他感覺到這位可能是下殿修道人,因為上殿的司議或許當久了宗長,族老,總有一種高高在上之感。而這個人神氣就不同了,顯得十分之銳利,但少了一種打磨。這應當是處在第一線,但是又不親自參與斗之故,這般十分符合下殿修道人的特性。
顏洛書盯著他道:“顏某聽了幾位司議所言,他們對于張正使的評價甚高,而顏某對于天夏的道法也很是好奇,今日特來拜訪,不知張正使可否賜教一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