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御點了點頭,可以感受到這里四面八方都有著一股股沉滯壓力往中間匯聚而來,無時無刻都需要引動法力對抗,不然一定會給這股力量擠壓破碎。
不過總體而言,這位除了不能動用額外法力,還是能夠自如活動的,并不算受到多少苛待,這里原因可能是這位乃是諸世道出身。
飛車此時緩緩飄渡過來,也是引起了此人的注意,他不由轉頭好奇看來,這人目之中有著一股修道人少有的清澈或者說是天真之色。
待飛車在平臺之上穩穩停落下來,張御與過修士從上走了下來,過修士上前幾步,執著有一禮,道:“隋真人,這位乃是張上真,今次是特意來見隋真人的。”
隋道人不禁訝然,自被關到這里后,大多數人都對他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已然很久沒有人過來找過他了,他收起錘鑿,執有一禮,“張上真有禮了。”
張御點了點頭,抬袖回有一禮。
過修士則是道:“兩位且說話,在下就先告辭了。”他一禮之后,就悄然退去了遠處,并暗暗伸手拿出了一枚符印。
隋真人這時望著張御,客氣言道:“我這里簡陋,也沒有什么好招呼的,唯有兩張席榻可以待客,張上真不要見怪了。
張御道:“隋真人言重。”他走前幾步,便在隋道人相請之下在一個席榻坐定下來。
隋道人也是坐下后,他道:“張上真是外世修道人吧?”
張御道:“正是。”
隋道人唏噓道:“想來也是,似我元夏這些這些同道親族,都是對我避之不及,哪里會來此處看我。”
他看向張御,道:“不過看得出來,元上殿當是很看重上真,不然不會讓上真到此。讓隋某想想,定是上真所在外世還未曾被元夏攻滅,所以需要上真做元夏內應,是否如此?”
張御道:“確如隋真人所言。”
隋道人哂笑一聲,“這沒有什么,多少年來,元夏都是這么做的,總之一個世域的修道人若是心不齊,那么沒有閣下,也總會有其他人的。”
他搖了搖頭,似是有些落寞,隨后又收拾了下情緒,問道:“那么上真這回來尋隋某,不知是為何事呢?”
張御道:“我曾看過隋真人的錄書,其中卻有一疑問。隋真人所留殘頁之中曾有兩次提到余黯之所在,卻不知道這處地界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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