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世域之內,曾駑在幫著重新梳理過陣法之后,也是返回了自己的駐地中,霓寶見了他,關切問道:“少郎,情形如何了?”
曾駑興奮道:“天夏這回大獲全勝,盡滅來犯之地。”說著,他又唉了一聲,“可惜這次我沒能出多少力。”
這一次他只是被負責安排鎮守某個陣位,雖說在推動陣力之上也是有他一分的,但是沒能出去親自與外敵斗戰,這讓他也是有些遺憾的。
霓寶道:“少郎能平安歸來就好。我們求的是天夏勝,求得是你我安妥,立不立功不重要。”
曾駑歉疚道:“讓霓寶你擔心了。”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又振奮起來,道:“霓寶你不可知道,聽說這一次活捉了兩名下殿司議,還有那位凌司議知道吧,這次斗戰時聽說都被我天夏給斬殺了。”
“凌司議?”
霓寶睜大了秀眸,都是下殿之人,對于下殿的一些有名望的司議她也是知曉的,這位凌司議乃是求全道法之人,這位戰死在這里,她一時也有些不敢相信。
曾駑道:“具體不清楚,聽說是玄廷某位廷執出的手,”他露出敬畏之色,”想來也是這等道行之人吧。”說著話,他也是心存無限向往,恨不得馬上求全道法,也去斬一個上境司議試試。
霓寶心中也是歡喜,倒非是凌司議與她有什么仇怨,而是天夏這等表現,遠遠超出了她原先的預期。
在元夏,每每聽到的都是元夏覆滅萬世,無一世域可得對抗的消息,偏偏這還是真實的。這著實讓人生不出反抗的心思,若不是元夏要對付他們,他們也不會出逃,因為去了別處也是別元夏覆滅的下場。
現在他們投靠了天夏,自是期望天夏越強越好,而且天夏有正面挫敗元夏上層武力的能力,這也能說明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
她道:“少郎這次立功,想也來能得到一些褒賞。”
曾駑卻是一揮手,道:“這點功勞算什么,和我一同坐鎮陣關的同道也有不少,我還不見得比得過他們。什么時候我立功在這些同道之上,那么才是受之無愧。”
霓寶抿嘴一笑,道:“元夏還會來的,少郎不怕沒有立功機會。”
恰在這時,殿外一道光亮照落下來,有聲傳道:“玄廷詔至,曾駑奉接。”
曾駑聽到聲響,便出了駐殿,便見一名玄尊立在半空之上,捧著法卷道:“修士曾駑,此番這回鎮守陣位,濟和同道,乃有功之士,今特賜玄糧三鐘。”說著,一揮袖,便有一個紫色小袋飄了下來。
曾駑聽完之后,驚喜不已,早知會有賞賜,沒想到居然是玄糧這等好物,現在他不提這點功勞不算什么了,喜滋滋的上前接下。
其實平日時候,玄糧不會這么輕易發下的,但是眼下這等關節首要就是對抗元夏,凡是上陣之人,都是厚加褒賞,不會有所吝惜。
他接過那紫袋之后,對著上空真心實意一禮,道:“多謝玄廷賜賞。”
那玄尊代玄廷受了他一禮,道:“曾玄尊請收妥當了,貧道還要去別處傳詔,便告辭了。”說完,也是一禮,便就遁空離去了。
曾駑拿著玄糧正要回去修持,霓寶卻是道:“少郎,不妨先去那位戴廷執處拜訪一下,也是此位為少郎請命,少郎才得被信任上陣,戴廷執可以不在意,可我們不能不記著,該去謝一聲。”
曾駑一想,覺得有道理,道:“霓寶你說得對,我這就去謝一謝戴廷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