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有兩個校尉從內堂之中走了出來,見到二人,便對著他們抱拳招呼。
明校尉回有一禮,本待問幾句,不過這兩人似乎得過什么關照,沒有多言什么,腳步加快就離去了。
看著兩人背影。明校尉伸手拍了拍裴校尉的肩膀,道:“這一次軍府喚我們來立誓,也就是說幾句話的事,裴校尉不要緊張。”
裴校尉有些不舒服的晃動肩膀,避開他的手,道:“我沒緊張。”可話是如此,此刻他的心里,卻遠沒有表面表現的那么鎮定。
這時前方有一位軍卒走了出來,對著兩人一禮,道:“明校尉、裴校尉,很快就要輪到兩位了,還兩位不要擅離。”
明校尉道:“知道了。”他對裴校尉笑了笑,道:“看來很快就輪到我們了。裴校尉,你知道么,只要立下了誓言,要是心里對天夏不忠誠,那么立刻遭受誓言之制,據說是粉身碎骨的下場,神魂亦是半點不剩,嘖嘖,死的可是非常難看。”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說了。
裴校尉心里非常煩躁。
過了一會兒,那軍卒走了出來,道:“兩位可以進去了,不知兩位誰先?”明校尉大聲道:“我先來吧。”他解下大氅,遞給一邊的從副,隨后走到了內堂之中。
裴校尉在外等著,看著明校尉的從副很是鎮定,道:“據說那神子什么人都可能,你不為你們校尉擔心么?”
那從副想了想,非常確定道:“別人會,校尉不會,校尉若是被神子占據,那一定是那神子腦袋不清楚,這樣的神子沒有威脅。”
裴校尉看了看他,他一時都搞不清楚這是在夸人還是在罵人了。
過了一會兒,明校尉神清氣爽的從內堂走了出來,他上來對裴校尉道:“裴校尉,你不問問我什么感覺么?其實就像沐浴,渾身暖洋洋的,特別舒暢。”他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能不能每天都來這里立個誓。”
裴校尉不想聽他說話,等到那個軍卒招呼,就疾步往內堂走。
明校尉這時在他后面道:“哎,對了,這個立誓和我們想的不一樣,下面尋常軍卒可以不追究過往,像是我們這些校尉,就算以往對天夏些許不忠,也要一并要算在誓言中的。”
你不早說?!
裴校尉身軀僵了一下,然而就在微頓這一瞬,他察覺到兩個立在門口的看守修道人立刻朝他看了過來,兩面來的目光如同利劍。
那軍卒關切問道:“怎么了,裴校尉,身體不舒服么?要不要等一下再來?”
裴校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沒事。”
他在那兩名修道人目光之下走入了內堂,前方有一個泛著光芒的陣勢,軍卒在他身旁道:“裴校尉,走上去立誓就可以了。”
裴校尉腳步艱難走入了陣中,這時一道光芒罩定下來,他一瞬間變得無法動彈,唯有立誓結束方能出去。
只是沉默了片刻,他道:“我要檢舉。”
那兩名修道人好像絲毫不覺意外,其中一個人走了過來,道:“說吧。”
裴校尉略顯艱難道:“一個我手下的李軍候,還有一個……是我自己。”
那修道人語聲不變,道:“裴校尉,摘去所有神袍外甲,往陣內走,去那里等著軍府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