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文吏道:“本來我們是打一個突襲的,不過這個人似乎有修道人口中的靈性感應,我們才一靠近就發覺了,只能強攻,不過我們事先布下了包圍圈,沒讓此人逃走,
辰左道:“有傷亡么?”
從事文理道:“沒有。那些雇募軍很老練。”
辰左道:“沒有傷亡就好。那些雇募軍安置好了么?”
從事文吏回道:“安置好了。這些人也都是干了幾十年的雇募軍了,從無毀譽之事,而且都是簽了契書的,沒有辦法將此透露出去,每一個人屬下也都是給足了好處,足夠他們養老了。”
而在此刻,朱郡某一幢不起眼的屋舍之內,一個本來癱躺在那里的男子忽然睜開眼睛,隨后慢慢從榻上坐了起來。
屠岸靈道:“幸好,幸好。”
無論是洲府和玄府都不知道,極少數神子只要事做好完備的布置,是可以舍棄原身,再度轉移的,消耗的只是神性力量。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只選擇一個壽數有盡的尋常人。
他站起來,忖道:“需得盡快離開這里了。”
這一次天夏雖然沒能拿到他,但是天夏方面明顯有鑒別神子的方法,他哪敢在這里久留,決定逃去偏僻之地先躲藏起來,等風頭過去了再說。
在靠近洲治衙署的一處駐壘之內,孫從事有些心神不寧,他是有一定敏感性的,總覺得辰左安排自己住在這里,很不正常,恐怕別有什么目的。
他關照了一下身邊隨從,道:“去和門口守衛說,說我要見監御使。”
那隨從走了過去,很快又回轉道:“從事,守衛說為了從事安危考量,若是要見監御使,還請先遞書。”
孫從事暗道:“果然如此。”
按照正常流程是應該如此,他雖得大攝委派,但這一次大攝并沒有給他什么特權,所以他不能隨意與監御使往來,除非監御使主動尋他,或是得到了洲牧同意。
不過他也只是試探一下,一般來說這只是小事,底下守衛都是會通融的,現在卻阻攔他,那說明事先得了關照了,那肯定是有事!
他關照隨從道:“讓趙玄修用訓天道章聯絡監御使。”隨從得令下去,過了一會兒,轉回言道:“從事,那處沒有回應。”
孫從事篤定道:“無礙,我們等著。”雖然沒能交通上,可他的意思已然傳遞出去了,就看對面愿不愿接了。
大約一刻之后,門外有聲響起道:“孫從事可在么?我奉監御使之命,請孫從事前往衙署一行。”
孫從事笑了笑,站起道:“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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