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納圣佛立即低頭道“是老衲失言了,馬先生,只要能留下焚寺的那塊牌匾,儒門有什么要求,可盡管提出。”
馬天山再次搖頭“什么要求,應該去問謝嘉樹與李往矣那兩位后生,老夫只是受人之邀,前來與三位圣佛說說話而已。”
“其他的事,與我與學宮,都沒有干系。”
看到這位儒門大祭酒終于松口,加納圣佛松了一口氣,立即回道“如此,便多謝馬先生了。”
“還請馬先生與我等一道,前去大焚阿寺與李施主一敘吧。”
老和尚很是著急,就怕去晚了牌匾已經被李往矣給摘下來了。
從大焚阿寺發出的求援密信看,寒山李往矣堪比十二境大圣人,四位十一境的護寺法王在他面前不堪一擊。
就算大焚阿寺及時開啟了二十八重護寺大陣,只怕也保不住大門前的那塊祖宗牌匾。
當加納、加藍、加妄三位圣佛,與馬大祭酒一并趕到大焚阿寺外的時候,只見大焚阿寺里的一眾僧侶,都面露怒色。
而李往矣則青衫飄逸地站在寺門外。
在他的腳下,踩著一塊古樸而斑駁的牌匾。
除此之外,在李往矣四周,還倒著一群痛苦哀吟的年輕和尚。
加納圣佛“”
老和尚臉色發黑,他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
馬天山見了這一幕,則想笑。
好個寒山李往矣,果然沒有讓他失望,既讓他賣了加納和尚人情,又辦成了事。
“加納圣佛,你們終于來了,李往矣這廝太過猖狂,強行拆下了我寺的祖宗牌匾,請三位圣佛,請靈山為我們做主”
看到加納三位圣佛出現,大焚阿寺里的許多僧侶,立即呼喊起來,一點出家人的穩重與風度都沒有了。
連老成持重的二長老,也忍不住快速走出大陣,迎了上來。
他不比那些年輕氣盛的年輕和尚,他看到三位圣佛身邊還跟著西洲學宮的新任大祭酒,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沒有多說其他,只將大焚阿寺前后發生的事,說與三位圣佛聽,請三位圣佛主持公道。
李往矣懶得理會他們,看到寬衣博帶,手執羽扇,如同一位江湖說書人的馬天山,立即作揖見禮“后生晚輩李往矣,見過祭酒前輩。”
馬天山早已知道北洲寒山書院出了一個了不得的李往矣,此時卻是第一次見到,上下打量了一番后。
點點頭,笑著說道“果然是風流俊逸,一表人才,周老夫子有你這么一位徒弟,估計每日做夢都會笑醒吧”
李往矣沒想到大祭酒態度這么隨和,簡直像是自家長輩一樣。
一猜便知道對方與自家先生,交情不
淺,當即回道“祭酒前輩過獎了,晚輩在先生眼里很不成器的,他要是沒有飛升天外,每天不訓斥我一頓,晚輩便心滿意足了。”
馬天山用羽扇點了點這個不實誠的小子,不過李往矣越這樣,他便越喜歡。
他偷偷傳音道“如何,拆下大焚阿寺這塊祖宗牌匾的時候,心里是不是很爽”
李往矣一愣,沒想到西洲的祭酒前輩是這種人。
不過他也顧不得那么多,當即傳音回道“確實很爽,晚輩就擔心靈山圣佛會提前趕來,讓我來不及拆。”
“多虧了前輩,沒想到祭酒前輩會親自出馬,早知道我就等到現在,當著三位靈山圣佛的面拆了。”
馬天山不禁暗罵道“好小子,你倒是敢想,你要真敢這么做,老夫可護不住你,加納那老和尚好說話,旁邊的加藍、加妄兩位,脾氣可不怎么好。”
“這次要不是你們占著理,他們哪里會與老夫廢話那么多,早就打過來了。”
李往矣笑了笑,他就不信堂堂西凈土洲的儒家學宮祭酒,會擋不住三位靈山圣佛,真要有事,祭酒前輩還是得罩著他。
身為儒家弟子就是好,哪怕身處西洲,也不用懼怕佛門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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