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里景象慘烈,但真正出現的傷亡只是在主席臺上,方如今掃了一眼,魏公宜和藤井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口鼻中都是血。
藤井的前胸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儼然能夠看到里面的內臟,活下去的希望不大。
至于竹內,能拼成一個完整的人就謝天謝地了。
大爆炸的余波過后,在方如今和周新剛的指揮下,整個酒店特別是宴會廳都被封鎖,不許任何人隨意進出,方如今以臨城站的名義就近調集了一個連的兵力。
很快,行動人員、士兵和警察便開始一個個地搜查和辨認人員。
醫護人員也被緊急調了過來,戴建業的胳膊上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但這廝執意不肯包扎,還是被方如今硬逼著到了醫護人員那里處理了傷口。
這家伙身體極為壯實,身體素質極好,猶如黑鐵塔一般,肌肉的堅韌性遠超于人,這點傷對他而言確實算不得什么,但血不是這么白流的。
胡德勝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也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顯然也被爆炸波及到了。
站長低聲道“德勝,你去看看炸彈的來路。”
胡德勝答應一聲,不慌不忙地走向一片狼藉的主席臺方向。
方如今并未跟過去,爆炸雖然過去了,但很難說殺手是否還有下一步的行動,他必須要保證站長和自己的安全。
況且,他并不是很熟悉爆破,去了也幫不上忙。
傷員們陸續得到了救治,客人們的情緒漸漸地穩定了下來。
胡德勝也勘驗完畢,回來報告“初步斷定是梯恩梯制作的定時炸彈,殺手事先將炸彈藏在了蛋糕里,應該是算準了切蛋糕的時間。”
方如今不由地將目光投向大廳中那座大鐘,雖然完好無損,但玻璃上糊了幾塊蛋糕。
胡德勝又道“初步統計,爆炸造成的傷亡三死十傷,兩個日本人是被被破片扎傷致死的,而魏公宜身上的外傷并不嚴重,懷疑是到了沖擊波震蕩,其他幾個傷員都是外傷,沒什么大事。”
“蘇召其如何”站長問。
“年紀大了些,但能保住性命”
站長點點頭,不再說什么。
方如今的目光繼續在人群當中搜索,卻再也沒有找到那個年輕的服務員林英志。
忽然想起蔣進也在酒會上,便問周新剛,周新剛此時滿頭大汗,說自己方才也沒有看到蔣進,大概是去外圍抓人了。
爆炸發生后,始作俑者肯定是第一時間選擇撤離,那么外圍的抓捕也就顯得十分重要了。
這個時候,警備司令部參謀長張銳,邁著大步走了過來,他的眉峰上貼著一塊紗布,顯然是受了點輕傷。
先是問了站長和方如今的傷情,繼而看到周新剛之后,不由得心頭怒火中燒,沉聲對周新剛道“你們的安保工作到底是怎么做的竟然讓人在酒會上安放了定時炸彈,好在我們離主席臺不遠,不然就沒機會站在這里和你說話了。周科長,你作為安保工作的負責人,就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周新剛心里叫起了撞天屈,自己什么時候就成了酒會的安保負責人,自己根本就是迫于壓力過來幫忙的。
張銳是軍方實權人物,在其面前,周新剛不敢反駁,只得連連點頭。
好在今天傷亡是兩個日本人和振興公司的總經理魏公宜,也就是魏公宜的死有些可惜,至于藤井和竹內的死,張銳并不會關心,東洋鬼子死一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