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張銳等人出了事情,周新剛肯定會被問責,便是市局也跟著遭殃,后果簡直是災難性的。
“參座,都是卑職的失職,我已經向局長匯報此事,將會有大批的警力調來,協助臨城站的各位長官進行調查,一定將兇手繩之以法。”
他很聰明,將臨城站放在前頭,如此他們這些警察就成了輔助力量。
站長和方如今誰也沒有反駁,彭浩良走了,且又在路上遭到了刺殺,擺明了是不會摻和此事,但臨城站就不同了,站長和兩大組織都在酒會的現場,這件事不查清楚,臉上也無光。
張銳也不好太過咄咄逼人,擺擺手道“周科長,我也不是有意地責怪你,實在是這爆炸的影響太大了,想想都讓人后怕,還好都沒事。所謂百密一疏,我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但兇手太囂張了,竟然在這樣的場合安放定時炸彈,實在是太囂張了。”
他說的也沒錯,殺手對炸彈的爆炸時間控制的很精確,掐的剛剛好,好像早就猜到了蘇召其等人什么時候要切蛋糕似的。
好在在場的嘉賓們都知道跟幾個日本人在臺上切蛋糕慶祝合作成功不是什么好事情,都選擇了回絕。
不然的話,臺上站一排人,以這顆炸彈的威力,死傷絕對不在少數。
讓方如今感到奇怪的是,當時主席臺上有個專門負責蛋糕的工作人員,但傷亡人員中并此人,讓行動人員去尋找此人,暫時也未發現其蹤跡。
周新剛連連點頭,張銳一揮手讓他去忙。
“多謝參座的體諒,職下等真是慚愧之極,說到底,這是我們的失職”周新剛點頭哈腰說。
方如今知道這是張銳要跟站長單獨對話,便說自己也要去看看人員的甄別情況,站長點點頭表示同意。
張銳看著周新剛的背影對站長說“站長,你覺得這次的爆炸是針對誰的”
爆炸過去了,但爆炸背后的動機必須要搞清楚,否則以后還是無法應對。
站長給他倒了杯水,說道“參座,你看看沒站起來的那幾個人,應該就明白了是針對誰的。之所以問兄弟,怕是要故意考考我吧”
張銳嘿然一笑“策劃爆炸的和執行人員都是聰明人,看似波及的范圍很大,但實際造成的傷害著實有限,我想,對方已經達到了目標。”
殺手確實不想傷及無辜,站長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我怎么聽著參座的意思還有點愜意的感覺”
張銳連連擺手“站長,這種玩笑可是開不得的。振興公司和兩個東洋鬼子一死,我每年至少少拿這個數”
說著,他伸出一個巴掌,翻了翻。
站長笑而不答,剛剛談好的條件,隨著一聲爆炸化為泡影,可惜是可惜了。
張銳繼續道“彭浩良的手下丟了狙擊步槍,現在出門太危險了,若不是為了這碎銀幾兩,我是真不愿意參加這這么狗屁酒會。”
表面上看,他是典型的軍人作風,有什么說什么,但站長心里跟明鏡似的,能當上參謀長的人,絕非簡單人物。
站長沉思了片刻,說道“參座身邊都是全副武裝的士兵,且平日里行事爽朗,應該不會為了此事而擔心才對。”
“哪里,哪里我就是個直腸子,嘴上也沒有把門的,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把人得罪了,想打我黑槍的人大有人在。不說這些了,兩個東洋鬼子死了,日本人不會善罷甘休吧”
魏公宜的身后事好處理,但藤井和竹內的身份特殊,這件事還要通報給日使館,一場外交風波是避免不了的。
但是,這完全是一場商業行為,慶祝合作的酒會跟政治是不搭邊的,即便使館那邊緊抓不發,但也可以用商業上的競爭對手報復來搪塞。
總之,只要不上升到政治層面,把事情控制在商業競爭的層面,事情就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