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神中卻難掩憂慮,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深夜,電話鈴聲在空蕩的房間里回蕩,迷迷糊糊方程文風驚醒,抓起話筒,聽到的是他曾經競爭對手彭浩良已經去世的消息。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他震驚不已。
彭浩良,曾經與程文風一同在政治舞臺上競爭,兩人為了爭奪情報一科科長的位置明爭暗斗,自己最終成為勝利者成功上位,但兩人之間的嫌隙更大了。
程文風不想樹敵,他甚至還在考慮如何修復兩人之間的裂痕。此時,乍聞彭浩良突然的離世,讓程文風感到難以置信。
彭浩良在臨城的工作雖然不能說順風順水,但也出了不少的成績,如果不是近半年的工作有些退步,自己也爭不過他。
黨務調查處在大多數城市都有調查室,但調查室主任被刺殺還是頭一次聽到。
這不僅僅是打臨城調查室的臉,更是打黨務調查處的臉。
處里派出了調查小組前往臨城調查,足以說明處座動怒了。
程文風的手緊緊握住電話,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心頭的震驚與疑惑如同翻涌的海浪,沖擊著他的思維。
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加危險。
這時,女人醒了,發現身邊的程文風眉頭緊鎖,便坐起身來,從側面抱著他,心疼地撫摸著他的額頭,詢問“文風,你怎么了”
程文風被她的聲音喚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后苦澀地笑了笑,回答“沒什么,一個老朋友去世了。”
女人的眼神立刻變得擔憂起來,她抱著他的胳膊,安慰道“你不要太過難過,人嘛,總有生老病死的,我們這些活著的人還得好好活著。”
程文風沉默片刻,輕輕搖了搖頭,并未將事情的原委告訴女人,他并不想讓她牽涉太多。
女人緊緊地抱著他,用溫柔的身體給予他安慰與力量。
凌晨四點半,杜金星疲憊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如今,他的辦公室還是情報組長那間,尚未來得及調換,彭浩良就出了事情。
彭浩良的后事基本上已經處理好了,他的家屬也一起隨著棺槨去了南京。
杜金星要負責工作,只能委派他人一路護送,劉海陽也只能留下。
辦公室里只打開了臺燈,而杜金星自己則是藏在陰影里。
他緩緩摸出一根香煙,在手里擺弄了一番這才點燃,深吸一口,仿佛在品味生活的苦澀。
他的臉龐在暗淡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深邃,眼中的疲憊與堅毅交織。他點燃了煙,
辦公室里很快就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這是他思考的伙伴,陪伴他度過每一個無眠的夜晚。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小鑰匙。
他清楚的記得彭浩良剛剛到臨城上任之時,便讓總務采購了兩個小型保險柜,保險柜的表面通常沒有過多的裝飾,只在某些部位有簡單的花紋或圖案。
保險柜毫無疑問是給彭浩良使用,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杜金星根本就不知道保險柜被彭浩良藏在了什么位置。
但是,杜金星肯定,他現在手里的這把鑰匙,就是彭浩良保險柜上的鑰匙。
再次深吸一口煙,煙霧在燈光下盤旋,如同思維的旋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