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安律貪婪地喝著,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后的一絲甘露。
在電刑的摧殘下,堂安律的意志終于崩潰了。
他知道,自己無法再承受更多的痛苦。
為了能夠得到片刻的喘息和緩解,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方如今搬了把椅子坐到堂安律的面前“說說吧。”
“我的真實真實身份是特高課在臨城的禿鷲小組特工,真名叫堂安律,我的組長是福本龜治也就是你們在酒樓見到的那個。”堂安律氣息虛弱的回答道。
“你潛伏了多長時間”
“我是五年,至于小組其他成員我就不知道了。”
一個小組內的成員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有時候流動性很大。
“近期在山外山飯店搞出的行動計劃是什么”
“借著一樁舊案,引出你們臨城站的關鍵人物,然后予以刺殺”
“行動的指揮官是誰”
堂安律艱難地搖搖頭“好像是先生,福本組長沒有說起過,這都是我的猜測。”
“具體的刺殺計劃是怎樣的”
“狙殺和爆破”到了這一步,堂安律也沒有任何可以隱瞞的了,“我在房間內放置的情報就在窗戶前的寫字桌上,我們的人在外面安排了狙擊手。”
方如今微微揚起下巴“如果去取情報的只是普通的行動人員,那你們的刺殺計劃豈不是要泡湯”
堂安律微微搖頭,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福本龜治對此沒有給出解釋。
“那你是說的爆破呢”
堂安律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猶豫著沒有開口。
“堂安律,既然選擇了新的道路,就不要再心存僥幸了,我警告你,禿鷲小組的情況我們掌握的遠比你想象的多。我不僅知道福本龜治的掩飾身份,還弄清了他和石原熏之間的聯絡。現在問你,是考驗一下合作的誠意。果你還敢有所隱瞞,就不會再有機會了”方如今看到堂安律出現了猶豫,果斷厲聲呵斥施加壓力。
“不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堂安律急忙為自己辯解,“我只是負責將爆炸物放入指定房間,具體操作會有其他的人來執行。”
他交代了具體的位置和數量,因為是親自布置的,說的非常的詳盡,后續行動組的清理工作將會大大減輕。
方如今警告他不要耍什么小聰明,堂安律連連說不敢。
人有時候很奇怪。
挺著一口氣的時候,是錚錚鐵骨。
但一旦過了那個坎兒,脊梁就徹底的彎掉了。
方如今當即讓紀成林打電話將相關情況通報給了張鑫華,提醒他注意安全,日諜的詳細計劃并沒有搞清楚,一切還是小心為好。
再次回到對堂安律的審訊,問了他小山智子發現的那個宅子,但堂安律表示對此并不知情。
方如今覺得他沒有撒謊,都到這種地步了,撒謊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
不過,他覺得堂安律還是沒將肚子里的話全部倒干凈,這家伙想著擠牙膏換取好處。
“堂安律,我們再回到禿鷲小組的問題上吧,你和福本龜治那么熟悉,應該知道小組不少的內幕吧”
中井桂一雖然也是禿鷲小組的成員,但中井桂一對組長福本龜治的情況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