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發等人正行駛在前往南京的道路上。
夜晚的公路上,車輛稀少,四周一片寂靜,只有汽車的轟鳴聲在空曠的公路上回蕩。
王德發坐在副駕駛,漸漸有些困意,他打了個哈欠,對兩個心腹說道:“你們倆注意著點,我先瞇一會兒。這路上應該不會有什么事。”
坐在后面的兩個心腹點了點頭。
石原熏被粗暴地塞在后排角落,雙手反綁在身后,粗糙的麻繩勒進皮肉,他卻似感覺不到疼痛,只是呆呆地望著窗外如墨的夜色。
如今,他在這狹小的車廂里,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沒想到躲在妓院里竟然也被發現了,不管那個女人是否是有意出賣自己,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悔恨如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心,如果當時咬咬牙離開江陰就好了。
他的大腦如高速運轉的機器,評估著逃跑的可能性。
前排副駕上那人,石原熏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威嚴氣息,毫無疑問是這三人中的頭目。
而坐在自己兩側的兩個,肌肉虬結,眼神犀利,一看就是身手不凡的練家子。
石原熏微微動了動,傷口處鉆心的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他心里清楚,莫說現在自己身負重傷,行動不便,就算是全盛時期,面對這三個特工,也沒有分毫的勝算。
然而,事關生死,他不想坐以待斃。
死亡就像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在他心頭,讓他每分每秒都備受煎熬。
逃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不跑,等待他的只有未知的命運,很可能是無盡的折磨和死亡。
他開始在腦海中瘋狂思索逃跑的計劃,眼睛不時掃過車內的環境,尋找著任何可能的機會。
可每一次的思索,都讓他感到絕望,因為眼前的困境,如同一個無法打破的牢籠,將他死死困住。
汽車一路向西,在無盡的公路上狂奔。
車內的石原熏,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絕望。
行程中,車輛倒是停下了幾次。
人們紛紛下車,或是補充水分,或是去方便。
可那些所謂的休息地點,無一例外都是空曠的野地。
四周一覽無余,連個藏身之處都沒有,更別說找到逃跑的機會了。
在四點多的時候,汽車又一次停了下來。
公路旁野地,被一層清冷籠罩。枯黃的野草在黑暗中蜷縮著,像是被夜色吸走了最后一絲溫度,毫無生氣地趴在地上。
幾棵老樹如沉默的守夜人,枝干扭曲著伸向天空,光禿禿的枝丫在夜風中搖晃,發出“嗚嗚”的聲響。
石原熏被兩個大漢從車上架下來。
方便之后,王德發走了過來,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慢悠悠地開口:“我勸你,現在乖乖交代問題,還能少吃點苦頭。否則到了南京,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