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熏的回答跟以前以前,他們抓錯人了。
王德發冷笑一聲,眼神陡然變得凌厲:“抓錯人了?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那些小動作,我都看在眼里。我們既然抓了你,便有足夠的證據說明你有問題。到了南京,有的是手段讓你開口。”
石原熏額頭冒出冷汗,心中暗自叫苦。
南京那邊審訊手段殘酷,若真到了那里,自己怕是兇多吉少。
可此時,他又不甘心輕易屈服,只能繼續狡辯:“您真的誤會了。我只是個過路的……”
王德發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少在這兒跟我扯皮。給你個機會,現在交代,還能留你一條命。不然,等到了南京,可就不好說了!”
石原熏咬著牙不肯松口:“長官,我真沒什么可交代的。”
他心里清楚,一旦交代,自己就徹底沒了退路。
王德發咬著后槽牙,腮幫子因用力而鼓起,額頭上青筋暴起,聲音從牙縫里擠出:“行,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你執意不肯說,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狠狠地瞪了石原熏一眼,不再理會他,轉過頭,對著兩個心腹怒吼道:“上車,出發!”
兩個心腹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應了一聲,將石原熏塞進了轎車里。
王德發也一甩車門,帶著滿腔的怒火,坐回了副駕,汽車再次發動,向著南京的方向疾馳而去。
凌晨五點多,天色依舊如墨般濃稠,黑乎乎一片,將世間萬物都籠罩在一片壓抑的寂靜之中。
石原熏在顛簸中渾渾噩噩,腦袋像被灌了鉛,沉重又混沌。
不知過了多久,他只覺眼皮一陣刺痛,掙扎著緩緩睜開了眼睛。
車內昏暗,僅有的微光從車窗縫隙間艱難地擠進來,勉強勾勒出模糊的輪廓。
他茫然地轉動著眼珠,看著身邊同樣疲憊不堪的守衛,又望向窗外飛速后退的黑暗,意識漸漸回籠。
估摸著此刻車輛正朝著鎮江疾馳,不出意外,今天中午之前便能抵達南京。
石原熏聽著車輪與地面摩擦的聲響,心瞬間沉入了谷底,留給他不過半天時間了。
他望著窗外依舊漆黑的天幕,仿佛那黑暗是命運設下的巨大牢籠,將他死死困住。
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一把鈍刀,在他心上慢慢割磨。
天色依舊漆黑如墨,車輛在公路上疾馳,石原熏望著窗外,滿心都是對未知命運的恐懼。估摸著快到鎮江,離南京越來越近,他的心也愈發沉重,留給他的時間,只剩不到半天。
突然,前方車燈亮起,那強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緊接著,汽車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夜的寂靜。
石原熏下意識地瞇起眼睛,只見一個車隊浩浩蕩蕩地開了過來,車燈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刺目的光海。
沉睡的王德發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醒,他睡眼惺忪地坐起身,還沒弄清楚狀況,就被那刺眼的車燈晃得一陣惱怒。
他扯著嗓子,破口大罵:“這些都是哪里的王八蛋,這車燈這么刺眼,是想晃瞎我的眼睛嗎?”
司機也附和道:“隊長,前面車隊的車燈確實太亮了。”
石原熏卻無心關注王德發的怒火,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個車隊。
他不知道這些車是從哪里來的,也不知道它們要去往何處,更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車隊,會不會給他的命運帶來新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