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你的同伙,還有誰?”
石原熏閉緊了嘴巴。
魏志鵬搖搖頭,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身子,抓住他的足踝,扯過他的腿。
石原熏眼睜睜看著,就見他毫無表情地舉起了一口短刀,冷靜的就像是端詳著一塊咸肉的廚子。
“你要相信,死,真的不是最難的。很多辦法,可以讓人只求速死!”
魏志鵬好像找到了切牛肉的紋路似的,輕輕一刀,切了下去…
石原熏的腳踝處突然傳來一道銳利的劇痛,他猛地繃直了脊背,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冷汗瞬間從額頭滲出,順著太陽穴滑下。
他的腳趾不受控制地痙攣著,被割開的傷口處,鮮血順著蒼白的皮膚蜿蜒而下,在腳底匯成一灘暗色。
石原熏的呼吸變得急促,鼻翼劇烈翕動,卻仍死死咬住后槽牙。
只有那微微發顫的小腿肌肉,和攥得指節發白的雙手,暴露了這具身體正在承受的極致痛楚。
審訊燈熾熱的光線下,他布滿汗水的臉龐泛著病態的青白,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駭人,像頭受傷的困獸,隨時準備反撲。
魏志鵬暗暗點頭,這個家伙果然不好對付。
因為魏志鵬是刑訊高手,所以在場的戴建業、小顧以及小個子看守,都不眨眼睛地看著他對石原熏動刀。
這里面,尤其以戴建業最為感興趣。
腳踝這個位置,要順著肌理斜著下刀。
戴建業注意到,魏志鵬的左手拇指剛才始終壓在石原熏的足弓處,這個看似隨意的動作實則精確控制著肌肉的張力。
當刀尖游走到肌腱位置時,魏志鵬手腕突然一翻,刀刃以幾乎不可察覺的幅度微微上挑——這是為了防止傷到深層神經。
刀鋒以三十度角切入皮膚,像裁紙般利落地劃開一道兩厘米長的口子。
血珠立刻沿著切口滲出,卻詭異地沒有噴濺——他完美避開了主要血管。
戴建業注視著魏志鵬收刀的動作,心中暗嘆。
這哪里是刑訊?分明是門殘忍的藝術。
魏志鵬的刀法精準得令人發寒——每一分力道都計算得恰到好處,既能讓人痛不欲生,又不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相比之下,臨城站的孫大彪雖然兇名在外,但手法終究粗糲了些。
而魏志鵬不同。
他的刀尖能挑開最細微的神經末梢,讓人在清醒中品嘗每一絲痛楚。
石原熏此刻的顫抖、冷汗、乃至瞳孔的收縮,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種折磨不會讓人昏迷,只會讓痛感如潮水般層層疊加,直到意志徹底崩潰。
這時,魏志鵬恰到好處的說道:“這只是開胃小菜,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美味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