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男子見狀更猖狂,竟用食指指著少校軍官的下巴:“怎么?慫了?你們這些丘八不就.”
話未說完,他的手腕突然被少校軍官攥住。
力道不重,卻讓醉酒男子瞬間僵住——那只大手,正精準壓在他脈搏處的刺青上。
醉酒男子的臉色唰地慘白,踉蹌后退時險些撞翻了香檳塔。
“他媽的丘八!”醉酒男子疼得面目扭曲,卻仍梗著脖子叫罵,“我勸你趕緊放開老子,不然老子讓你死得很難看!”
少校軍官軍靴猛地踹在醉酒男子小腹,力道狠得讓人聽見“砰”的悶響。
醉酒男子瞬間弓成蝦米,漲紅的臉扭曲著,喉管里擠出“呃啊——”的干嘔聲。
他雙手死死捂住肚子,膝蓋砸在地板上,額頭抵著地板直抽冷氣。
人們就這么看著,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
一個經理模樣的人堆著笑臉擠進人群,金絲眼鏡下的眼珠子滴溜溜轉:“長官息怒,這人不懂規矩”
他話未說完,那醉酒男子突然踉蹌著爬起來,一把揪住經理的領帶。
“姓陳的你裝什么孫子!”醉酒男子滿嘴吐沫噴在對方臉上,“老子天天來你們舞廳撒錢,你就跟外人這么說老子”
“啪!”
一記耳光抽得醉酒男子原地轉了半圈,卻是少校軍官再度出手了。
醉酒男子捂著腫起來腮幫子,瞳孔驟然收縮,酒精和怒火燒盡了最后一絲理智。
“你還敢打老子?”
他嘶吼著,突然抄起桌上的威士忌酒瓶,琥珀色的液體在瓶身晃動,折射出猙獰的光。
酒瓶掄向少校軍官太陽穴的瞬間,時間仿佛凝滯——梶原千春看見少校軍官的左手如閃電般探出,精準扣住醉酒男子手腕的麻筋。
玻璃瓶在半空易主,下一秒便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砸回原主頭頂。
“砰!”
瓶身炸裂的脆響驚得舞女們尖叫四散。
醉酒男子踉蹌后退,額角的血線順著眉骨淌進眼睛,將世界染成猩紅。
碎玻璃渣像鉆石般撒了一地。
少校軍官甩了甩手上的酒漬,軍裝袖口沾著幾滴暗紅。
醉酒男子癱坐在血泊與碎玻璃中,雙手顫抖著捂住鮮血淋漓的額頭,指縫間不斷滲出暗紅的液體。
他眼神渙散,眼球因劇痛而微微顫動,酒精與疼痛讓視線模糊成一片。
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嘶啞喘息,夾雜著含糊不清的咒罵。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雙腿卻像灌了鉛般沉重,只能徒勞地踢蹬著地面。
憤怒扭曲了面容,可當目光觸及少校軍官冰冷的眼神時,又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少校軍官彎腰拾起一塊鋒利的玻璃碎片,在醉酒男子驚恐的目光中,輕輕拍了拍對方油膩的臉頰:“現在清醒了嗎?”
醉酒男子的喉結上下滾動,干裂的嘴唇顫抖著,先是下意識地搖頭,又哆嗦著點頭。
“清清醒了.”
“既然清醒了,那就趕緊滾!”
醉酒男子想爬起來,可是因為腿軟的緣故,嘗試了幾次才成功。
在轉身那一刻,他怨毒地瞪了少校軍官一眼。
少校軍官輕笑一聲,指尖一翻,玻璃片擦著醉酒男子的耳垂釘進地板,發出“錚”的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