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糊弄鬼呢?”他瞪著血紅的眼睛,惡狠狠地吼道,“那些藥品都是市場上的稀有貨,價值不菲,你一個跑腿的,還開著那么好的車,你的老板放心那么多藥品都給你處置?”
特務繞著曹大龍踱步,像一頭兇狠的野獸在尋找攻擊的破綻,“哼,別以為裝傻就能蒙混過關。說,你老板到底是誰?現在不說的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跟他們廢什么話。用刑啊,看他的嘴硬,還是咱們的刑具硬!”另一個特務在一旁不耐煩地叫嚷著。
之前負責審訊的特務本就因連著用刑卻沒能讓曹大龍開口,又氣又怒,額頭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猙獰的蜈蚣。
聽到同伴的叫嚷,他惡狠狠地瞪了曹大龍一眼,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將燒得通紅的烙鐵狠狠地摁到了曹大龍槍傷的傷口上。
剎那間,曹大龍只覺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如洶涌的巖漿般瞬間爆發,從傷口處瘋狂地蔓延至全身。
疼痛尖銳而猛烈,仿佛有無數根燒紅的鋼針在同時刺入他的血肉,又像是無數只毒蟲在啃噬他的神經。
他的嘴唇被咬得鮮血淋漓,想要發出慘叫,卻因過度虛弱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那聲音仿佛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
鉆心的疼痛如洶涌的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他的意識逐漸模糊,眼前一陣發黑。
最終,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兩個特務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滿臉不屑地罵道:“媽的,這么快就暈過去了。”
說罷,便轉身從旁邊的水桶里舀起一瓢冷水,徑直朝著曹大龍潑去。
冰冷的水“嘩”地一下澆在曹大龍身上,瞬間將他從昏死中刺激得一個激靈。
而水濺到方才被烙鐵烙傷的皮膚上時,曹大龍只覺仿佛有千萬根冰針帶著火辣辣的刺痛,同時扎進傷口,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
特務站在渾身濕透、痛苦顫抖的曹大龍面前,嘴角掛著殘忍又得意的笑,眼神里滿是陰鷙與囂張。
他俯下身,湊近曹大龍的耳朵,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道:“小子,這只是個開始。別以為暈過去就能躲過去,如果你再不說,我準保你后面的關更加難過。后面有的是能讓你生不如死的手段,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另一個特務見狀,裝出一副“于心不忍”的模樣,蹲下身子,假惺惺地拍了拍曹大龍的肩膀。
“我看啊,你也別硬撐著了。咱們都是給人辦事的,何苦遭這份罪呢?
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保證,不僅不會再為難你,還能讓你吃好喝好,舒舒服服的,總比現在這樣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強多了,你說是不是?”
“你應該很清楚為什么單單抓你,而不是別人!我們盯你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那些小動作,以為能瞞天過海?”
“如果不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也不會動你。你那些和上線接頭的地點、時間,還有運輸藥品的路線,我們都一清二楚。別妄想抵賴,沒用!”
“到了這里最好是放棄一切抵抗的念頭,把知道的全說了。否則你將要面臨的,將是生不如死。”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王德發邁步走了進來。
他目光掃視一圈,最后落在曹大龍身上,眉頭一皺,冷冷問道:“怎么樣,他招了沒有?”
特務們趕忙圍上去,一臉諂媚又帶著幾分無奈地匯報:“隊長,這小子嘴硬得很,到現在啥都不肯說。”
王德發聽后,罵道:“哼,一群沒用的廢物。閃到一旁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