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審問便開始了。
曹大龍被強光直射著眼睛,刺得他不得不微微瞇起。
面前審訊他的人,眼神里透著幾分兇狠卻又帶著些底氣不足,曹大龍瞬間感覺這不過是個小嘍啰。
“說,那些走私藥品藏在哪兒了?”特務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吼道。
曹大龍心中暗自盤算,還存了僥幸心理,希望他們暫時還沒察覺自己的敏感身份,只是沖著藥品而來。
他強忍著腿上的劇痛,故作鎮定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個跑腿的。”
小嘍啰冷笑一聲,又接連拋出幾個關于藥品運輸時間、路線的問題,曹大龍要么含糊其辭,要么裝作一無所知。
每一次回答前,他都小心斟酌,生怕露出破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審訊室里氣氛愈發緊張,可曹大龍始終咬緊牙關,沒有透露半點有用信息。
審訊室內,氣氛愈發陰森恐怖。那小嘍啰見曹大龍嘴硬,頓時惱羞成怒,一聲令下,旁邊兩個打手便如惡狼般撲了上來,手中緊握著浸透鹽水的皮鞭。
“啪!”一鞭狠狠抽在曹大龍身上,瞬間,一道血痕浮現,皮肉翻卷,鉆心的疼痛讓曹大龍忍不住悶哼一聲,身體劇烈顫抖。
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緊咬著嘴唇,不肯吐露半個字。
“啪!啪!”皮鞭接二連三地落下,曹大龍的身上很快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傷痕,鮮血染紅了衣衫,可他始終沒有屈服。
天皇陛下的勇士如何能夠屈服于這些低等的支那人?
那特務見皮鞭抽打毫無成效,氣得暴跳如雷,臉上扭曲出猙獰的神情,惡狠狠地吼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說罷,他轉身從一旁取出了燒得通紅的烙鐵。
這烙鐵是從飯店灶房搬來的煤爐子上加熱的,還帶著一股刺鼻的油味。
特務手持烙鐵,在曹大龍眼前晃了晃,熾熱的溫度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扭曲起來,他威脅道:“再不說,這烙鐵可就要放到你的身上了!”
曹大龍嘴角掛著血跡,大聲說道:“我冤枉!我什么都不知道!”
“媽的,給臉不要臉!”特務惱羞成怒,不再廢話,直接將烙鐵狠狠地按在了曹大龍的胸口。
“滋啦——”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皮肉燒焦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
曹大龍的身體猛地一挺,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烙鐵離開后,胸口如被千萬根鋼針猛刺,鉆心蝕骨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
每一寸肌膚都在戰栗,每一次呼吸都似有火焰在胸腔燃燒,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濕了衣衫。
特務看著痛得渾身顫抖卻仍強撐的曹大龍,嘴角泛起一絲殘忍冷笑,將烙鐵在火上又烤得通紅,惡狠狠道:“現在招供還來得及,否則這烙鐵會一次次印在你身上,讓你生不如死,別逼我把你折磨到只剩一口氣!”
曹大龍奄奄一息地癱在椅子上,氣息微弱:“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個跑腿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老板是誰……每次送貨,都是有人提前通知我地點,把車鑰匙給我,我按吩咐辦事……”
特務聽著,臉上橫肉一抖,猛地揚起手,狠狠抽了曹大龍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