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拉,來自洗衣巷。”
拉德不自覺地多看了阿塔拉幾眼,這種好奇的注視讓阿塔拉感到一些不適,便忍不住出聲提醒。
“如果你想知道我的名字的話,現在你知道了。”
“啊抱歉”
這讓拉德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收回目光繼續工作。在這種劣質流水線上分心是很危險的,你不知道這個機子在下一秒哪個部分會出故障,會不會把你卷進爐子或者割刀。
仔細想象,拉德似乎在消毒室里就和阿塔拉有一面之緣。只不過那時候的阿塔拉臉上抹了滿臉泥灰,對工作前的清潔與消毒十分不配合,最后是被兩個流放者直接按倒,毛巾一抹就將這張大花臉擦得一干二凈。之后阿塔拉就一直憤憤不平,最后低著臉進了車間。
沒想到這個男孩子長得還挺清秀。同樣是在地下城吃著能量棒過日子的人,阿塔拉雖然一樣干瘦,但有著和破舊衣物完全不服的俊秀柔和,甚至有些突出了。
也許這就是阿塔拉要往臉上抹灰的原因吧,拉德想。在地下城,美麗反而會是一個風險。那些行事乖張的幫派集團,最喜歡找那些美麗之人的麻煩,有時只是半路攔截,有的對這種小男孩小女孩,指不定就麻袋拿出來直接套走拐了,賣給地上的有錢有需要的大客戶。
啊,地上的貝克蘭德,有錢,有工廠,有好吃的能量棒,有比能量棒更好吃的東西地上似乎什么都有,可就是沒有拉德的位置。
車間環境吵雜,兩人沒有再聊什么。偶爾拉德可以看到阿塔拉和其他一些陌生的孩子和大人有一些無聲的眼神交流,似乎這些人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
拉德對新的同事并不是很關心。在地下城這樣的一個工廠里,大家從來不會因為新來的而欣喜,也不會因為離開的而悲傷。更多的,是面對人流變動的麻木。
新同事的出現并不是工廠里最近發生的最大不同,而是這些流放者,竟然真的在這工廠里面建立了學校
如今的拉德只要工作上半天的早班,就能得到與之前相當的報酬。當早班結束后,所有的童工就被要求進入那間昏暗的教室,開始學習識字以及其他的知識。
這也是一個很迷惑的操作。在地下城,確實有一些人會給自己的員工開錢去學習文字。一些工廠主看來,能識字的童工可以適應更多的工作,在一些場合必會有更大用處。
拉德今天的早班即將在機械轟鳴中結束。正當拉德準備離開車間時,一個紅袍的流放者忽然出現在了車間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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